都駐足停枝細觀,似乎又對這二人之間那種詭異的氣氛顯得格外地詫異。
終於,男人停了下來,擋在了那女子的身前,張開了手臂,嘆道:“師妹,這回你真的連話都不肯和我說了嗎?”
這男子正是耿少南,而女子不由分說,則是何娥華。何娥華也停下了腳步,她沒有抬頭,似乎是躲避著耿少南那殷切的眼神,低聲道:“大師兄,對不起,這些天來,我,我的心情不是太好,不太想與人說話,請你諒解。”
耿少南的目光落在了何娥華腰間繫著的那枝藍絲竹笛之上,輕輕地嘆了口氣:“師妹,我知道你的心裡現在全是想著徐師弟,但是你要知道,這回我們要去闖的,可是龍潭虎穴,雖然屈綵鳳現在可能自顧不暇,但是巫山派畢竟防守森嚴,我們上次去就差點送了命,這回不會再有人救我們,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和注意力,只怕連性命都難保了。”
何娥華的頭還是低垂著,輕輕地說道:“大師兄所言極是,我知道了。”
耿少南心中焦慮,一下子上前捉住了何娥華的素手,何娥華猛地一驚,本能地想要抽出來,可是卻如同給鐵鉗鉗住了一樣,哪還抽得動,她吃驚地抬起了頭,瞪著耿少南,叫道:“大師兄,你,你這是,這是做什麼?”
耿少南咬了咬牙,厲聲道:“不是這樣,你會好好聽我話嗎?”他說著,放開了何娥華的那對柔荑,何娥華的雙頰飛起兩朵紅雲,輕輕地揉著自己的玉腕,說道:“大師兄,我們不是小孩子了,現在,現在不能象以前那樣。。。。”
耿少南嘆道:“男女授受不輕,我又何嘗不知道?師妹,這回我們出來,不是為了兒女私情,我也不是要藉機跟你親近,你心裡想什麼,我很清楚,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回你肯跟我一起去巫山派,是為了能讓徐師弟早點脫困,對嗎?”
何娥華緊緊地咬著嘴唇,聲音細如蚊蚋:“大師兄,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問?你我的心思恐怕不同,這回,還是分頭行事吧。”
耿少南搖了搖頭,說道:“師妹,也許你不信我,但我可以指天發誓,這次我是真心想要幫你,想要幫徐師弟。”
何娥華不信地睜大了眼睛,看著耿少南,臉上寫滿了疑慮。
耿少南輕輕地嘆了口氣,從何娥華的眼睛裡,他看穿了一切,他淡淡地說道:“師妹,我知道你心裡只有徐師弟,也知道你們練兩儀劍法,早已經許心於他,更是知道你現在以為我是想奪徐師弟的掌門弟子之位。”
“不錯,我承認我喜歡你,從小到大一直喜歡你,但我只想你能得到你的幸福,從小到大,你都是跟徐師弟在一起才快樂,對我,最多隻是兄妹之情,這是命,這是我不可改變的事實,我也不想改變。”
“儘管我的師父,甚至你爹,都想讓我奪徐師弟的掌門弟子之位,但是我並沒有這個興趣,從小到大,在武當山上,我什麼也不爭,只想看到你幸福快樂。”
“就象上次在南京,我如果想要害徐師弟,何必還要破壞刑場之事?我明知金不換設了圈套,完全可以袖手旁觀,這樣徐師弟和屈綵鳳死在一起,不就免得我再去爭這掌門弟子之位了嗎?”
何娥華一動不動地聽著,臉上漸漸地浮現出了笑容,她開始信了耿少南的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一邊擺弄著自己的衣角,一邊輕聲道:“對不起,大師兄,是我,是我錯怪了你,我知道,從小到大,就是你對我最好,可是,可是我卻胡思亂想,誤會了你。對不起。”
耿少南心中一陣酸楚,他也不知道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實的想法,當他一個人獨處,想到小師妹因為徐林宗而受的折磨與痛苦時,那是真的想奪了他的掌門之位,但是一旦面對小師妹,看到她這種心事重重,卻又強顏歡笑的樣子,又一下子心軟了,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