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留地信任,還請閣下與我一同前往吧。”
掌櫃笑了笑:“也罷,那就請這位姑娘先在上面守候,我與閣下先下去,確認無誤後再換過來,如何?”
“有勞了。師妹,你先在這裡守著。”李滄行湊到沐蘭湘耳邊低聲道:“若有不對勁處,保命為上,先行逃離,在城東三里處的茶棚碰頭。”沐蘭湘點了點頭,抽出劍來守在洞口。
李滄行隨著那老闆一起下到那樓梯底,下面乃是一處石室,氣味潮溼難聞,顯然很久沒人使用過,中間放了一張桌子,上置一個燭臺,透過那昏暗的燈光,李滄行發現桌邊坐了三人,卻是沉默不語,一人正是火華子,而另二位赫然乃是歐陽可與王念慈!
當下李滄行再無疑慮,向老闆致了歉後,叫來沐蘭湘,五人就在這桌子邊落了座,想到昨天此時大家還在白駝山莊,賓主盡歡,今天歐陽可卻是家破人亡,李滄行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第一百八十七回又見歐陽
李滄行看了看歐陽可,但見他一襲白衣上已是血跡斑斑,瀟灑的神情再也不見,眼窩深陷,雙拳緊握,牙咬得格格作響,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那王念慈同樣是狼狽不堪,身上裹了十餘處布條,顯然是力戰中傷痕累累,眼含熱淚地望著歐陽可。空氣中瀰漫著一陣可怕的寂靜。
突然間王念慈“哇”地放聲大哭,一下子跪倒在歐陽可面前,聲嘶力竭地道:“公子,都怪我,都是我給你們山莊惹來的這禍,我只求你不要這樣子,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就是不要再這樣一句話不說,好嗎?”
歐陽可仍然一句話不說。
火華子一見情形不對,接過話茬道:“都怪我等昨天走得匆忙,不然如果能留下來助莊主一臂之力,恐怕不至於此。”
歐陽可終於開口說話了:“三位不必自責,在下考慮不周,低估了敵人的實力與決心,全莊上下幾百練家子都無法抵擋來犯的高手,三位即使留下,恐怕也只會讓在下徒增遺憾而已。”
“在下久居邊陲,孤陋寡聞,昨天一戰後才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只是可惜了我山莊上下數百家人與我白駝山莊百年基業,這教我如何死後去見列祖列宗!”
言及於此歐陽可終於忍受不住,放聲大哭起來,而王念慈哭得更是肝腸寸斷,與他相擁而泣,三人在旁心下均是慼慼然。
俄頃,歐陽可抹乾了眼淚,道:“歐陽某死裡逃生後百感交集,一時失控,讓三位見笑了。”
“哪裡的話,換了誰恐怕也受不了這打擊的。”火華子道。
“咦,李大俠怎麼好象換了張臉,與前幾日完全不同,難道這才是你的本來面目麼?”歐陽可這時候才注意到李滄行的容貌改變。
李滄行一抱拳道:“在下因私人原因不得已易容改扮,實無惡意,還請莊主恕罪。”
火華子在一旁道:“事到如今也不必隱瞞莊主了,這位乃是武當高足李滄行,來我派是為了協助調查錦衣衛在我派的內鬼,為了方便行事才以易容身份行走江湖。”
李滄行這個名字在江湖上很響亮,歐陽可也有所耳聞:“原來是武當的大弟子李少俠,落月峽一戰閣下名聲四起,久仰久仰。”
李滄行聽著他的話感覺怪怪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禮。一看沐蘭湘,也羞紅了臉,低頭不說話。
火華子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李沐二人,對歐陽可說道:“言歸正傳了,歐陽莊主,你這次是如何逃出生天的?那達克林本人都自稱沒去現場,錦衣衛的實力真有這麼強?”
歐陽可嘆了口氣:“唉,說來實在慚愧,達克林確實沒有來,昨天晚上初更過後,他們趁我莊輪值換崗之時發動的攻擊,當時山莊的機關訊息都因換崗而來不及發動,顯然敵人對我莊的情況早已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