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寨中到處亂轉,看出端倪罷了。
不過這十幾天下來,兩個使者每天只是白日裡跟著楊一龍在這滾龍寨和附近的山頭轉來轉去,檢視茶馬古道上來往商隊的情況,而夜裡宴飲過後就早早地歇息,連大門都不出來,除了洗澡沐浴這一點比較麻煩,幾乎天天都要以外,別的事情上倒是讓這些寨兵很省心,一開始幾天緊繃著的弦,隨著時光的流逝,也慢慢地鬆了下來,只是連日來在這裡值守,就是鐵打的人也撐不住,這些人都是楊一龍的心腹親兵,人數不多,即使是輪換起來,也只能每天睡上兩三個時辰,十幾天下來,個個都成了兔子眼。
楊一龍帶著三四個手下踱到了這裡,而手上裹著紗布的張三平也跟在身邊,楊一龍這幾天的臉色已經比起沐蘭湘和屈綵鳳剛來的時候好了許多,而張三平的眉頭也舒展了開來,看來十幾天前的斷指之痛,已經基本上痊癒了。
楊一龍一來,幾個正在打瞌睡的寨兵馬上又變得精神了起來,站得筆直筆直的,楊一龍重重地“哼”了一聲:“才十幾天就支援不住了嗎,萬一二位尊使出了意外,我看你們有多少個腦袋夠砍的!”
一個為首的寨兵頭目哭喪著臉說道:“寨主啊,就這二位的本事,哪兒需要小的們保護啊,他們保護我們還差不多。”
楊一龍臉色一變,壓低了聲音:“混蛋,不是早就跟你們說過了嗎,盯好這二位尊使的一舉一動,有異常,馬上向我報告!”
寨兵頭目搖了搖頭:“一直沒有任何動靜,兄弟們都怕他們夜裡出來,所以夜裡我們是不停地巡視,二位都睡得很安穩,一點聲音也沒有。”
張三立臉色一變:“一點聲音也沒有?兩個大男人睡覺不打呼嚕的嗎?”。
那寨兵頭目笑了笑:“張爺,您有所不知啊,這二位可是高人。我曾經偷偷地看過,他們晚上也只是在床上打坐吐息。都不用睡覺的。”
張三立鬆了一口氣:“整晚都是這樣?”
寨兵頭目點了點頭,神秘兮兮地說道:“每天晚上我都會親自去察看一下。二更的時候和五更的時候都是一樣,兩個人全是在床上打坐。”
楊一龍嘆道:“怪不得這兩人的武功如此之高,原來連睡覺都是在練功啊。”
屈綵鳳的聲音冷冷地響起,帶了幾分嘲諷的味道:“楊寨主,你可真夠好客的,不僅白天陪我們到處走走,晚上也還派人來看我們睡覺打坐啊。”
楊一龍的臉色微微一變,而張三平則眼珠子一轉,抬起沒有給削掉手指頭的左手。對著那個寨兵頭目的臉上就是一耳光,打得他臉上馬上紅紅地隆起了一塊,五個手指印都清晰可見:“不長眼的東西,哪個讓你們偷看貴客了?是不是這雙招子不想要啦!”
那寨兵頭目嚇得一下子跪到了地上,連連磕頭求饒:“寨主,軍師,小的可不敢偷看的,明明是……”他本想說明明是寨主的安排,卻一抬頭看到楊一龍眼中冷冷的殺意。嚇得把到嘴邊的話又給吞了回去。
張三平左手一動,周身的戰氣一震,背上的寶劍脫鞘而出,從他頭頂飛過。抓在左手中,一下子橫在了那寨兵頭目的脖頸之上,那頭目只感覺到了冰冷的寒意。而脖子上傷口處的血在緩緩地向外流,張三平的話在他這會兒聽來。比這劍意還要寒冷:“說,明明是?”
寨兵頭目一咬牙。重重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明明是我自己鬼迷心竅,想要看看兩位尊使晚上練的功,後來一看尊使居然整個晚上不睡覺,這才好奇每天晚上都看兩眼。都怪小人有眼無珠,尊使在上,求您饒了小人一命吧。”
屈綵鳳這幾天也給這個偷窺狂搞得有些火大,尤其是洗澡的時候總不能盡興,每次這雙賊眼一來就得整個人悶到水面以下,若不是跟李滄行早就約好不要打草驚蛇,早就廢了他一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