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但武當派內鬼之事,牽涉到師門大仇。原來我以為斷月峽之戰是正邪決戰,我師父戰死在魔教手中,所以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親手消滅魔教,斬下冷天雄的人頭,以祭奠我師父。”
“可是現在種種跡象表明,冷天雄的魔教雖然是直接殺我師父,殺我同門的兇手。但挑起正邪之戰的元兇首惡卻是另有其人,而且這個內鬼現在還隱身武當之中,繼續禍害武當。紫光師伯被他害死,而我當年也深受其害,差點鑄成大錯,不管怎麼說。武當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對這個地方我有義務確保它的安定,我一定要找出這個內鬼,將他親手除掉,以報師父,師伯的大仇,否則我這一輩子也無法心安的。”
陸炳一直靜靜地聽天狼說完,才嘆了口氣:“天狼,這個內鬼非常厲害。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現身的,如果他不出現。你就是在武當呆上一輩子,也無法將他找出,我能理解你想要報仇雪恨,甚至能理解你想要你曾經愛過的人以後平平安安的想法,可是凡事需要講理智,不能頭腦一熱就任意而為。不然只會害人害已,別無益處。”
天狼的嘴角勾了勾:“不,陸總指揮,我仔細考慮過此事,現在武當內部安穩,江湖上也沒有大的衝突,這個內鬼一直很小心地保護自己,沒有暴露,除非出現一些重大的變故,逼其主動現身,所以對武當來說,最大的變故恐怕就是我以李滄行的身份重回武當,甚至我可以裝著和徐師弟因愛生恨,為了小師妹起衝突,我想只要那內鬼能看到內亂的可能,一定會按捺不住,再次現身的。”
陸炳的眼中冷芒一閃:“你是想回去演戲,還是想假戲真做?”
天狼沉聲道:“當然是演戲,小師妹已經是徐師弟的人,我就是真的有心,也不可能把她奪走,但是世人皆知我和小師妹的關係,而且不知內情的人只知道當年我因為犯了淫戒給趕出武當,然後又在各派學成了一身的武功,如果趁著紫光師伯之死,回武當強行奪位,也是合情合理的事,這也許會給那個內鬼以機會,讓他主動來引誘我,只要他露出馬腳,我就會想辦法揭穿他的身份,然後會同徐師弟和小師妹一起報仇!”
陸炳沒有說話,來回踱了幾步,最後還是停了下來,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你這個想法不錯,可是這跟我們錦衣衛要做的事情沒什麼關係,現在國家是多事之秋,北邊的蒙古還沒消停,白蓮教又開始在蒙古的庇護下在漠北發展起自己的勢力,遲早還會做蒙古大軍入侵的嚮導,而東南的倭寇之亂更是動搖了國家的經濟根本,還有你一心想著剷除的嚴嵩一黨,這些大事正事你不去解決,卻糾纏於區區一個武當,執著於你的私仇,這不是一個未來的錦衣衛總指揮的眼光和心胸,天狼,你看事情必須著眼於全域性,而不是隻顧自己的感情和私怨。”
天狼朗聲道:“陸總指揮此言差矣。我認為比起您說的這幾件事來,可能武當的事情更加緊迫,那個姚廣孝當年可是挑唆成祖皇帝造反,而這個內鬼既然會蝕骨咒心之毒,也就很可能是姚廣孝的傳人,剛才我聽您所說,這毒和邪功乃是當年塞外的霸主匈奴人所傳下,就是為了向我們漢人復仇,我就突然想到,這姚廣孝對成祖皇帝並沒有什麼忠誠可言,而且謀反成功後又不圖榮華富貴,那他挑唆成祖皇帝造反,圖的究竟是什麼?”
陸炳的虎軀明顯一震,眼中神光暴射:“天狼,你的意思是?”
天狼點了點頭:“不錯,此邪功惡毒來自塞外,而塞北的遊牧民族向來是我中原漢人的死敵,從漢朝對匈奴,到唐朝對突厥,再到大宋對遼國和女真,最後到我大明對蒙古,這場以農耕為主的我中原文明,與以遊牧為主的塞外蠻夷的較量,持續了兩千多年了,而我朝又是靠驅逐韃虜,恢復漢人河山而起家,所以蒙古人恨我們入骨,那些給趕到沙漠裡的蒙古貴族,無一日不想重新徵服中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