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賀天長的眼睛裡透出一絲憐憫:“不就是陸炳的女兒麼,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嚴世藩這次讓我抓她,就是要利用她的事情來指證你,然後破壞和議,實話跟你說吧,鳳舞這次跟嚴世藩早就商量好了,兩個人是在演雙簧,看起來陸炳和嚴世藩就是想聯手毀掉和談,若非如此,我又怎麼可能知道這鳳舞會在島上刺探情報,早早地一路跟隨呢?”
天狼的心中的疑雲更盛。但嘴上仍然說道:“不是的,鳳舞這次要來,並不是什麼秘密。連徐海都早早知道此事了,嚴世藩知道並不奇怪,他處心積慮地想要重新得到鳳舞,所以才設下此計,只不過讓他誤打誤撞,正好鳳舞也有在島上探查的任務罷了,這隻能說嚴世藩這狗賊太瞭解陸炳了。可不能證明他們有勾結,鳳舞是絕對不會害我的,絕對不會!”
伊賀天長冷笑道:“天狼。我真的挺同情你,如果說在島上還看不出什麼,那在回寧波的船上,這兩人可是在一起秘議今後的事情。我本來只是想保鳳舞的安全。結果根本沒這個必要,她和嚴世藩的關係好得很,甚至已經當了嚴世藩和陸炳之間傳遞訊息的使者,你以後就算娶了她,也只不過是嚴世藩在你身邊放了個棋子罷了,總有一天,會完完全全地透過女人來控制你。”
天狼怒道:“伊賀天長,你不用再跟我編故事了。我根本不信。陸炳能判斷得出來忠奸善惡,他早就知道嚴世藩是禍國奸賊。又怎麼可能跟他合作?我要是知道陸炳是你說的那樣的人,早就離開他了。”
伊賀天長搖了搖頭:“陸炳和鳳舞做什麼勾當,還會當著你的面嗎?你天狼也只不過是他們所利用的棋子罷了,軍國大事,是不可能由著你的意思辦的。陸炳如果支援和議,又怎麼會讓鳳舞借這機會上島偵察呢,這分明就是為了以後武力進剿雙嶼島作準備。天狼,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想不到這一點?”
天狼的額頭開始沁出汗水,伊賀天長所言非虛,但這個彎對他來說一直沒有轉過來,他的手緊緊地抓住了被子,卻是說不出話。
伊賀天長繼續道:“天狼,我不是逼你娶我,才故意要說鳳舞的壞話,實在是我覺得這個女人配不上你天狼,也許她在你面前會裝得很愛你,甚至可以對你奮不顧身,但她畢竟是個身不由已的間諜探子,你跟著這個女人在一起,是不會有幸福的,而且她背叛過你一次,就會背叛你第二次,如果陸炳要她取你的性命,我想她是不會有半點猶豫。”
天狼咬了咬牙,冷冷地說道:“好了,伊賀姑娘,多謝你告訴我這些事情,鳳舞的事情,我會查明的,但不管我和鳳舞結果如何,你這樣直接逼婚,我死也不能答應。而且請你想想,我天狼若是今天被你所引誘或者是逼迫,扔下有了婚約的女子來娶你,那明天若是更有權有勢的人再來找我,我會不會再次扔下你去尋新歡?我如果是你,是不會嫁給這樣朝三暮四的男人。”
伊賀天長長長地出了口氣,笑了起來:“天狼,你的表現真的不錯,實話告訴你吧,如果你剛才說要廢掉和鳳舞的婚約娶我,那我一定會殺了你。”
天狼沒想到自己就這麼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圈,他抓了抓頭,問道:“你這又是何故,剛才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讓我解除和鳳舞的婚約嗎?難道那些事情都是假的?”他想到鳳舞並沒有背叛自己,全是伊賀天長為了試探自己而編出來的,心中稍稍寬心了一些。
伊賀天長搖了搖頭:“不,那些事情,全是真的,我沒必要騙你,純粹只是不想你給這個女人欺騙,不管你是不是想娶我,你都應該認清鳳舞的真正面目,她和她父親一直是在利用你罷了。”
天狼皺了皺眉頭,沒有接這話,不過自從醒來後鳳舞不在身邊,他就隱隱地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心中暗想傷好之後一定要馬上回中原查個清楚。
伊賀天長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