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行點了點頭:“我當然會去問的。只是在問他之前,我還想你告訴我。那金蠶蠱下在了誰的身上,何時可以取出?還有。沐元慶並非傻瓜,你們又有手段能控制得住他,確保他不會自己獨吞那金蠶蠱呢?”
嚴世藩的獨眼中邪光一閃:“李滄行,你問的有點太多了吧,有些事情我可以回答你,但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真想去問,就去問沐元慶本人吧。再說了,為了拿出點誠意,你是不是也應該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了呢?”
李滄行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也好,我回答你剛才的問題,楊慎沒有吸收和消化掉那隻金線蠱,他反過來給那隻蠱蟲反噬了,就如紫光道長和林前輩一樣,是蠱蟲覺醒後控制了他,雖然讓他獲得了巨大的力量,但根本無法自如地使用,最後也被這蠱蟲吞食掉了五臟六腑後暴體而亡。”
嚴世藩的那隻獨眼跳了跳,而沐朝弼也是臉色大變,二人對視一眼後,搖了搖頭,嚴世藩還是有些不甘心,追問道:“楊慎真的是給那蠱蟲弄死的嗎?不是死在你的刀下?”
李滄行哈哈一笑:“若是我可以手刃此人,自然是很爽的事情,又何必向你隱瞞呢?!所以我才有些問題要問你,就是因為楊慎死於蠱蟲之口,我還有些問題沒來得及問清楚呢。”
嚴世藩咬了咬牙:“那麼,楊慎還說了些?有沒有說有剋制蠱蟲反噬自身的其他辦法?”
李滄行冷笑道:“弄了半天,小閣老原來是想從楊慎這裡知道服食金蠶蠱之法啊,但我覺得你可能打錯了算盤,你想想,楊慎自己都控制不了那蠱蟲,還給金線蠱給反噬了,他又怎麼可能知道控制金蠶蠱的辦法?”
嚴世藩的臉上表情陰晴不定,一隻獨眼滴溜溜地轉著,而沐朝弼也是沉默不語,可以看出兩人都很失望,李滄行心下雪亮,楊慎博學多才,學貫古今,嚴世藩和沐朝弼自己也沒有吞食蠱蟲後可以安然無恙的把握,所以想從楊慎身上找到答案,之所以一直離得這麼遠,也不是因為怕自己察覺到他們,而是怕楊慎真的掌握了強大的力量,自己無法對付,所以乾脆讓自己當試金石,去測試一下楊慎的武功有多強,可沒想到楊慎根本就沒有消化蠱蟲,反而被自己所敗,在慶幸除掉了一個修仙對手之餘,也想套出一些楊慎食蠱的細節,好為自己將來吞食金蠶蠱提供一些參考,至少能少走一些彎路。
李滄行想到這裡,笑道:“怪不得二位不自己去問楊慎,大概是怕了楊慎的功力大增,你們不是對手,是吧。”
嚴世藩的臉微微一紅,打了個哈哈:“我早就知道他無法控制那金線蠱,要不然當年也不會把這金線蠱讓給他了。李滄行,我還要問你一個問題,那就是楊慎身上的蠱蟲,現在在哪裡?”
李滄行冷冷地看著嚴世藩:“嚴世藩,老規矩,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再告訴你,如何?”
嚴世藩咬了咬牙,沉聲道:“好,你有想問的,就說吧。”
李滄行看著嚴世藩的那隻獨眼,平靜地問道:“那年跟你一起現身巫山派大寨之外,以絕快的劍法殺掉林鳳仙林前輩,取出蠱蟲的黑袍人,是誰?是不是你的好師父黑袍?”
嚴世藩的眼中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表情也是一變:“你問這個做?”
李滄行還沒來得及開口,身後的屈綵鳳雙刀一錯,厲聲道:“殺師之仇,不共戴天,嚴世藩,你識相的話儘早說出此人的姓名,老孃還可以饒你一命!”
嚴世藩嘆了口氣,搖搖頭,對著李滄行說道:“知道這個人對你沒好處的,李滄行,你鬥不過他,而我也不是他的對手,別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但是這個人,我沒法向你透露。”
一邊的沐朝弼搖了搖頭,對嚴世藩說道:“嗨呀,小閣老,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有好隱瞞的呢?這人是誰,告訴李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