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改口道:“姑娘怕是認錯人了,在下自小在黃山長大,小時候並不認識姑娘,也不知道什麼徐師兄。你說的徐師兄是徐林宗徐少俠吧,在下久仰大名,可惜未曾得見,只願他吉人天……”
沐蘭湘突然叫了起來:“夠了,大師兄,你要騙我瞞我到什麼時候?從小你的耳朵最靈,我的鼻子最靈,什麼味道也逃不過我的鼻子,你別忘了我們在一起長大,一起練功,你身上的味道我豈會不知?”
“為什麼,為什麼你現在不認我了?你是用了什麼辦法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看著我,我是你小師妹啊,你真的連我也不認識了嗎?”
沐蘭湘越說越激動,淚水已經止不住地流了下來,上前一步就要去抱李滄行。
李滄行恨不得一把就把小師妹抱進懷裡,一輩子也不分開,但理智告訴他絕不可以這樣。
他後退了一大步,深吸一口氣,用自己都覺得冷酷的聲音道:“姑娘請自重,你看好了,我乃是三清觀弟子李大巖,我不認識你說的什麼大師兄,更不會是你說的那個淫賊李滄行。人練功出了汗味道都差不多,你恐怕是認錯人了。不信你可以問問我派的弟子,我是否從小就在這裡。”
沐蘭湘搖著頭,只是不信:“你還在騙我,你連大師兄叫李滄行都知道,還說你不是他?”
“李滄行這淫賊的名字傳遍天下了,誰人不知?我雖沒怎麼下過山,也聽師兄弟們說起過此人色膽包天,正邪大戰時就犯色戒,回山後還是死性不改才給趕出師門。呀,對不起,唐突姑娘了,在下實在該死。”
李滄行說著還裝模作樣地打了自己一個耳光,反正戴了面具,巴掌聲音挺大臉倒也不痛。
沐蘭湘盯著李滄行一動不動,突然放聲大哭:“原來你是怪我,怪我那晚那樣對你。大師兄,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當時我腦子不清楚只是恨你用那種手段對我,等我回過神來你已經走了,你知道我有多後悔嗎!“
眼淚在沐蘭湘清秀的臉上匯成了兩條小溪:“徐師兄不在了,你再一走,爹又那樣,我在武當好孤獨好害怕,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也不知道你對我原來是這樣重要,我真的一刻都不能離開你。”
“是我錯了,你原諒我跟我回去好嗎,我一定向師伯求情,說我是自願的,與你無關,好不好。”
說著說著沐蘭湘一下鑽進李滄行的懷裡,哭得如梨花帶雨。李滄行如同被人點了穴道,明明知道應該推開她,卻是一動也不能動。
此時雖已過飯點,但仍有幾個弟子進出飯堂,一看門口二人如此,均快步走開後在遠處圍觀。
李滄行暗道一聲苦也,清醒了過來,想推開懷裡的沐蘭湘,卻發現她不知何時解開了自己的外衣,毛茸茸的小腦袋正靠著他的貼身中衣,嘴裡喃喃地道:“你還想抹辣椒醬來騙我,你身上的味道我一輩子也不會記錯的,那只有你才有。”
李滄行驚得差點臉上面具都掉了下來,忙向後退一大步離開了沐蘭湘,厲聲道:“姑娘請自重,雖然你說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懂,但是我可以負責任地說,你認錯人了。”
接著他頭也不回地拔腿而去,面具裡,眼淚已經象大河一樣在他臉上縱情地流著,而耳邊只傳來沐蘭湘撕心裂肺,哭著一聲聲叫他大師兄的聲音。
回房裡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李滄行的心象是被刀絞得血肉模糊,從小到大,他最見不得的就是小師妹受委屈,受傷害,眼見她剛才這樣地傷心欲絕,自己卻不能與其相認,更是讓他肝腸寸斷。
李滄行無數次地起了衝出去,跟她說明一切的衝動,但只要一想到雲涯子和紫光的話,卻又不爭氣地回到床上。
薄被子蓋住了頭能讓自己感覺好上許多,就這樣,花了足有兩個多時辰,他終於把沐蘭湘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