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都發洩在了自己的身上,回山後也一定會想辦法殺自己報仇。如何能不露武功地做掉此人,天狼一路都在想一個辦法。
這一路上,其他新人看著天狼的眼神裡多是敬佩與羨慕,而那些滿眼都是嫉妒的嘍羅們也都不敢象薛平那樣地再小看天狼,至少面子上都對天狼客客氣氣的,還有個長得短小精悍,一臉媚態的嘍羅。名叫李三根兒的,這一路都主動跟天狼拉起了家常,問東問西的。
這李三根兒上山也就兩個月。也是前一陣從晉南運城一帶逃荒過來的,跟天狼這夥兒人一樣,同樣是喝了粥後上山當苦力,聽他說上了山後就是得賣力修寨牆。本來山上只有頂部的那處山寨。這兩個月才在山道上又加了三道哨卡,甚至路過第二道哨卡的時候,李三根兒還驕傲地指著哨卡右側的那一排木樁子,說那可是他修的呢。
李三根兒還說他是木工出身,大頭領立地太歲楊春看他木工活兒做得不錯,人也挺機靈,就免了他勞役的差事,讓他當了一個小頭目。帶著十幾個人修哨卡,等這第二哨卡修完後。李三根兒也正式轉成了楊春手下直屬衛隊的一個小隊長,還是管著原來的那十幾號人。
天狼聽得挺奇怪,問道:“你們也不過才上山幾天,又不會什麼武功,怎麼就當上大頭領的直屬衛隊了?還是小頭目?”
李三根兒看了一眼周圍,故意拖慢了腳步,等前面的人都離得遠了點,才低聲道:“兄弟,我看你新來,卻得到了三當家的賞識,這才告訴你,你可千萬別傳出去啊。這山寨上的三個當家雖然結了兄弟,但相互間關係不是太好,也都有自己手下的一幫人。”
“象那個打你的薛平,就是二當家的手下,本來是想找些機靈點的人直接給二當家使喚的,卻不知三當家怎麼想的,自己今天上午下山到了那個粥廠,直接就把你搶到他手下啦。”
天狼心中冷笑,果然如此,但他的臉上卻裝得神色一變:“啊呀,這麼說我不知不覺已經得罪了二當家了,今天三當家打了薛平,那二當家為了出這口氣肯定也要找我麻煩的,三根兒啊,你可得幫我想個辦法,我可不想死。”
李三根兒神秘地笑了笑:“應該不至於,二當家這個人比較陰,喜怒不怎麼看得出來,據我的觀察,他好象想聯手三當家,先奪了大當家的位置,而且現在白蓮教大敵當前,三個當家間是戰是和意見也沒統一,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所以老弟大可以放心,二當家不會在這個時候動你,因為那會結怨三當家。”
天狼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但又抓了抓頭:“白蓮教?怎麼我們山寨跟白蓮教結上仇了呀?這點我還真不知道呢。”
李三根兒嘆了口氣:“兄弟,不瞞你說,要是早知道這羊房堡招人是因為得罪了白蓮教,需要多拉些人防守,我就是餓死也不會上山啊,聽說是白蓮教三個月前給山寨下了白蓮令,限三個月內投降,作為白蓮教屬下的一個分寨,由白蓮教派寨主,三個當家的各降一級留任。結果二當家同意,三當家和大當家堅決不肯,最後還是一致決定不投降,全力對付白蓮教。”
天狼哈哈一笑:“要是打白蓮教,我倒是肯,孃的,這幫神棍可把我們懷來鎮禍害得夠慘,兄弟,沒啥好怕的,我看咱們山寨這防守,白蓮教來了也不用怕。”
李三根兒搖了搖頭:“你是沒見過白蓮教的厲害,我以前在運城的時候進霍山伐木時,可見過白蓮教攻破我們那裡的霍山好漢崗的情形,那白蓮教徒可都是邪氣得緊,我同村的李二傻子給他們抓了去,我看到他也給派去打好漢崗了,孃的,箭射到身上就跟沒感覺一樣,照樣向前走,這小子平時打架都慫,那天我看他拿刀殺人,眼皮都不眨一下的,邪氣了!”
天狼知道那個李二傻子一定是給煉成毒人了,心中黯然,但仍然裝出一副不解的樣子:“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