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藍光如流星一般地射向了根本無法移動的天狼。可是一碰到天狼的紅氣外籠罩的黑氣,竟然生生地停在了半空,漆黑的鏢身上瞬間佈滿了冰霜。竟然就這麼直接凍住了,甚至都沒有下落。
黃宗偉倒吸一口冷氣,嚴世藩的這份內力之強,超過了他的想象。剛才如果他不是發暗器射擊天狼。而是人槍合一地上,只怕以他現在大大損失後的功力,根本防不住嚴世藩的黑氣,給生生凍在空中的就是自己了。
從帳外又湧進來數十名蒙古兵士,這些人全身甲冑,是正規的蒙古兵,並非英雄門中人,為首的隊長一看到地上這副慘景。馬上抽出了刀,大吼一聲就要撲上去。卻被黃宗偉一把拉住。
那隊長瞪大了眼睛:“將軍,你這是是?”
黃宗偉一邊掩著自己的心口,一邊劇烈咳嗽著:“沒看到前面嗎,那是高手相搏,以我的功力都不敢上前,你去還不是送死!把這裡包圍起來,不要讓那對狗男女跑了,若是他們想逃,用箭射就行了!”
那隊長恍然大悟,回頭對著身後的兵士們沉聲喝道:“都愣著做什麼!按黃將軍的話行事!”這些蒙古兵迅速地圍住了整個大帳,把手中的刀槍往地上一插,取下背上的大弓,羽箭上弦,閃著寒光的箭頭對準了戰團中的天狼和屈綵鳳。
屈綵鳳心中大急,刀法也開始漸漸地散亂,幾次想衝過去救天狼,全部被赫連霸打回,甚至身上還帶了兩道輕傷,衣服也破了四五處,百餘招下來,已經是盡處下風,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了,更要命的是,她感覺體內的內息運轉越來越不流暢,而四肢也變得僵硬而沉重,只怕不用五十招下來,就會有走火入魔之厄了。
天狼周身的紅氣已經完全被黑氣所籠罩,靠了一下下地噴血在斬龍刀上,才能支援到現在,只是嚴世藩的功力之高,是他平生所僅見,甚至超過了陸炳和冷天雄,那種絲絲入骨的冰冷邪氣,感覺就象要把他的血液凍僵,又是百餘招下來,他的膝蓋都已經沒入土中,兩隻眼角開始流血,而身邊的紅氣已經被壓得不足一尺,被丈餘的黑氣把整個人都罩得看不清了。
嚴世藩獰笑著:“哈哈,跟爺鬥,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天狼,呆會把你化成一堆白骨,到時候送給鳳舞做紀念!”
天狼心中一動,卻根本開不了口,他感覺自己的力量開始飛快地隨著血液流逝,這回眼前慢慢地出現幻覺,鳳舞的影子一閃而沒,最後卻仍然是沐蘭湘滿眼淚水,痴痴地看著自己的樣子,他在心中喃喃地自語:“師妹,若有來生,我們還會再相逢嗎?”
突然,天狼感覺到大地在劇烈地顫動著,自己腳下的土開始變得鬆軟,象是有千軍萬馬在土中潛行,他心中一動,大吼一聲,咬破舌尖,一大口鮮血噴到了刀身的血槽,瞬間就化成了瑩瑩的藍光,一閃而沒,而他的神智也因為這一下咬舌頭而變得清醒,大吼一聲,對著正凌空擊下的嚴世藩,狠狠地一招天狼半月斬擊出。
“嘭”地一聲,血紅的刀氣和嚴世藩的黑氣隔空相撞,這一下天狼的力量比前面幾十下都要強出許多,出有些出乎嚴世藩的意料之外,直接把他震得飛上半空高達三丈,而那沉重的黑氣也為之一散,天狼趁著這一下功夫,雙腿一震,竟然直接從地底躍了出來。
天狼的雙腳剛一離開地面,周圍的地面就突然地向上鼓起,一陣巨大的力量向上突起,而頂在最上面的,則是一條漆黑的精鋼鑌鐵棍,周身泛著金色的光芒。
嚴世藩升到了最高處,腰一扭,重新凌空向下飛擊,這一下他用了大力,渾身被濃濃的黑氣裹著,看不清人影,只見到一團燃燒著的黑色火焰,向著天狼撲來。
天狼怒吼一聲,眼角的鮮血突然如江河一樣地流淌起來,斬龍刀暴漲到五尺,雙手握住刀柄,一招天狼滅世,就要擊出,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