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應該對江湖解釋一下?”
徐林宗一下子給嗆得無話可說,一甩袍袖:“天狼,這是我武當的家事,好象不勞尊駕費心吧。”
天狼笑著擺了擺手:“徐大俠,不必這樣激動嘛,我的意思只是,大家都有自己的秘密,你可以保留自己的過去,我當然也不能把自己的所有事情都說得一清二楚,畢竟我不是武當弟子,對不對?至於我天狼可不可信,我想那個同心結應該能充分證明了吧。”
徐林宗的眼中神光一閃:“我並不懷疑你在巫山派之事上的幫忙,事實上,屈綵鳳信你,我徐林宗也信你,但我很難清楚你的動機,你說你崇拜,佩服陸炳而加入了錦衣衛,可是這個人的真面目如何,想必你也知道,我不是信不過你,而是信不過陸炳,你有什麼理由要這樣幫助巫山派?”
天狼朗聲道:“理由?理由就是我佩服屈綵鳳這個女中豪傑,當年我加入錦衣衛也只是想為國出力,造福百姓,徐大俠,你也知道我當初大破白蓮教,名震天下。但你可能不知道,在塞外大戰白蓮教的時候,在下與屈姑娘頗有淵緣。一開始她不知道嚴世藩的真面目,站在了白蓮教主趙全一方,與在下也是兵刃相見,可是後來她發現自己誤入歧途之後,毅然地反戈一擊,甚至冒險親自進入蒙古大營企圖刺殺俺答汗,這種行徑。不值得欽佩嗎?”
徐林宗輕輕地嘆了口氣:“也怪我們接到訊息太慢,大營去遲了,不過那次應該也是你我的第一次照面吧。”
天狼哈哈一笑:“說起來我還得感謝徐大俠救了我一命呢。在此之後,屈姑娘因為得罪了嚴世藩,而備受打壓,所以我覺得自己有必要盡一份力幫助她。後來與她聯手參與了幾次打擊嚴黨的行動。那也是當時陸總指揮的命令,要我們全力對付嚴世藩,這一來二去,就和屈姑娘的關係更進一步了。”
徐林宗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什麼,還是忍住了。
天狼看到徐林宗這個樣子,心知他的心中也始終不能對屈綵鳳釋懷,要不然也不會一直在這個定情的黃龍水洞流連不去。本來想到屈綵鳳對徐林宗的一往情深,到了現在還留著他的同心結。心中還有些同情,但突然一想到小師妹已經嫁給了她,這會兒還站在洞外為他護法,可他的心裡卻是一個給自己傷過的女人,一下子就變得怒不可遏起來。
天狼冷冷地說道:“怎麼了,難道徐大俠還是對屈姑娘念念不忘嗎?”
徐林宗沒有說話,低頭不語。天狼的心中怒火更盛,那種以前在武當時小師妹一個人看著徐林宗和屈綵鳳親密擁吻時,黯然神傷,而自己更是看著愛人受傷,心如刀絞的感覺重新又回來了,他的聲音抬高了不少,壓抑著自己的萬丈怒火,儘量平靜地說道:“徐林宗,我提醒你一句,你已經娶了沐姑娘了,亂七八糟的想法最好不要再有,免得害人害已。”
徐林宗突然抬起頭,雙眼中寒芒一閃:“天狼,這些是徐某的私事,不勞你費心了。”
天狼怒道:“徐林宗,我提醒你一句,你是武當掌門,正派的首領,你的身上肩負著武當的責任,還有你師父未完成的心願,為了你坐在現在這個位置上,你的師妹放棄心中所愛,以身相許,就連屈姑娘也忍住心中對你的思念,一直不來找你,現在你師父大仇未報,武當也只是剛剛有點起色,你不去想著帶領武當渡過難關,卻又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當心自己身敗名裂事小,毀了武當的幾百年基業,死後如何有面目去見列代祖師!”
徐林宗的臉脹得通紅,吼道:“天狼,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天狼冷笑道:“你自己心裡最清楚,徐林宗,你可別忘了,你是有老婆的人,沐女俠才是你的妻子,而不是屈綵鳳!若是你三心二意,辜負了她,我,我看你們武當的歷代祖師,怎麼會饒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