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也不好定罪,只能放人,所以雖然此人在這京城之中也置辦了幾處酒樓,頗有些積蓄,卻再也無人敢與他攀親戚了。
又聽說此人無家室約束後,乾脆成天出入青樓妓館,饒是那些閱人無數熟諳床帷之道的青樓花旦,也往往在他的淫威下一連十餘日不能起身。背地裡大家送他個綽號:奸…淫王。
那王劍吟走入場中後。圍觀眾人一片驚訝聲,一半是想看好戲,看看這淫名在外的京中一霸是否能挑戰這道士,另一半則是平時多少吃過此人的苦頭,巴不得他受點教訓。
李滄行仔細看了看那地上的石磨盤。從剛才落地的那一下來看,五六百斤的重量應非虛言,若是換了自己,憑雙臂之力固然可以將之舉起半個時辰以上,但若如那道人一般全憑陽物,那是萬萬不能的。
王劍吟昂著頭,鼻孔對著那藍道行,大喇喇地道:“你這道士,學了一些障眼法,就想來京師騙錢騙物,當我天子腳下無人麼?”
藍道行微微一笑:“不敢,貧道雲遊四方,途經寶地時適逢一件大事需要用錢,苦於身
邊銀兩不足,無奈之下出此下策,借寶地一角表演一些我派獨門道法,京師乃天子腳下,各路能人異士在此,貧道不敢專美,拋磚引玉還請大家指點一二,當然若是有錢的捧個錢場,貧道自是來者不拒。”
“啊呸,好個不要臉的臭道士,爺爺今天就是要戳穿你這騙術。孫三,劉五,去搬開那塊破石頭,爺爺才不信那能有千斤。”兩個惡奴暴諾一聲,上前便去搬那磨盤,結果臉漲得跟豬肝一樣的顏色,那磨盤卻是紋絲不動。
王劍吟罵了一聲廢物,兩個手下低著頭退了下來,他擼起了袖子,也紮起了馬步,李滄行看他運功的架勢知道此人武功不弱,而且是外家的練家子,心道京師重地果然臥虎藏龍,這一橫行街市的無賴居然也是個外家好手。
只見王劍吟上前兩步,雙臂環住那磨盤,沉腰發力,喝了一聲起,那碩大的磨盤隨著他的動作居然緩緩地抬了起來,而那王劍吟手上青筋直暴,連腿也在微微地抖動,顯然這磨盤的重量幾乎到了他的極限了。
磨盤剛過腰時,尚不及胸,王劍吟又喝了一聲走,千斤磨盤被橫空推出一尺左右,又落到了兩塊石墩子之間。
圍觀的眾人都開始喝起彩來,而那王劍吟則喘著粗氣,叉著腰,面露得意之色,只是李滄行從他虛浮的馬步,沉重的呼吸中能看出,剛才這下發力其實此人已是極限,甚至已經微受內傷而不自覺。
王劍吟的兩個手下里,個高子一些的家丁叫了起來:“牛鼻子休要看不起我京師豪傑,看看王大爺多厲害。”
另一個矮個子家丁不甘示弱地叫道:“就是,王大爺只是牛刀小試,就把這磨盤扔了回去,若是他老人家願意,舉著你這磨盤走上兩圈也不在話下。”
高個子家丁繼續起鬨:“快把一百兩銀子交出來,然後捲鋪蓋滾蛋吧。那可是你剛才自己說的。”
人群裡也有人在嚷嚷:“瞧他那窮酸樣,拿得出一百兩銀子麼。”
“就是,要是他有一百兩還用得著這樣騙錢?”
“王大爺可以把他看好了,別讓他跑啦,要是這廝空手套白狼,就抓去見官。叫他以後還敢來我京城鬧事。”
四下裡吆喝叫喚的都是些遊手好閒的潑皮無賴之徒,平日裡與那王劍吟都是臭味相投,偶爾也有幾個看不過眼的想開口幫那道士說說話,還沒說兩句就給那些潑皮眼睛一瞪,拳頭晃晃,便再也不敢多言。
藍道行微笑著等周圍的叫囂聲平息下來,道:“貧道好象剛才沒有說只要舉起這石磨盤就算贏吧。”
高個子家丁叫道:“胡說,剛才大家都聽到了,只要能把這磨盤舉得離地一寸就算是贏了。”
“這牛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