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話,你說天上的月亮好白。我說沒有你白,你又問我月餅我喜歡吃甜的還是鹹的。我說你身上的月餅,自是甜過了密糖。”
沐蘭湘的臉頓時紅得如關公一般,連手也變得滾燙起來,她的小嘴嘟了起來,輕輕地捶著李滄行的胸膛,聲音低得象蚊子哼:“你,你好壞,這種話,這種話也好意思說。我,我不理你了。”
李滄行奇道:“當真不是你嗎?”
沐蘭湘咬了咬牙:“我不都說了嗎,當天我一直在你的房裡待著,你說過,你說過會來武當山接我的,所以我就穿著新娘的衣服一直在守著你,可想不到,想不到你真的徹夜不來,大師兄,你知道嗎,我的心,我都心都要碎了!”
李滄行想到那次第二天大婚的禮堂之上,沐蘭湘那如行屍走肉般的模樣,終於明白過來,原來那不是前一天晚上要跟自己斷情絕愛後的傷心欲絕,而是因為前一夜自己一直沒有出現,讓她對愛情從此絕望。
李滄行木然地鬆開了手,原來自己這十幾年來的所有苦難,全都是一場誤會,他深恨自己,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甚至事後這麼多年都不找小師妹再問上一句,即使在錦衣衛的時期也有跟小師妹見面的時候,卻是陰差陽錯,陌路至今,還真是害人害已,貽誤終生。
想到這裡,李滄行狠狠地一個耳光打在了自己的左臉頰上,這一下他雖未用內力,但出手快如閃電,臺下的數千英豪也聽到了這一聲脆響,嚇了一跳,卻只見李滄行的半邊臉頰高高地腫起,血水順著他的右嘴角流下。
沐蘭湘嚇了一跳,也顧不得自己脖子上的傷口也在冒血,哭道:“大師兄,你別,你別這樣!”
李滄行恍若未聞,這會兒他完全陷在自己的世界裡,滿腦子都是對自己的責怪與痛恨,恨自己為什麼這以多年白白浪費,與小師妹誤會至今,小師妹不知道自己人在何方,可自己卻一直知道她人在武當,也不止一次地聽人說過她一直在找自己,卻因為自己的自以為是和剛愎自用,害得愛人虛度年華,他越想越是悲從心中來,甚至對沐蘭湘的哭求也置若罔聞,左手本能地一揮,左臉頰上也是一巴掌拍過,這回他的左臉上也腫成了一塊大饅頭。
**上的痛苦擋不住李滄行心中的苦悶與憤怒,他一把推開在懷中的沐蘭湘,雙掌連環擊出,一掌又一掌,不停地向著自己的臉上招呼,以他的功力和速度,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打了自己幾十個耳光,臉腫得象是個豬頭一樣,鼻孔和嘴角的鮮血長流,卻是根本沒停下手來。
沐蘭湘一聲悲呼,一下子跳進了李滄行的懷中,緊緊地抱著他的虎腰,死死地環住了他的兩條臂膀,哭道:“大師兄,別這樣,你真的別這樣,都怪我,是我不好,我不應該用這種法子讓你誤會我的,你要打就打我吧,千萬別傷到自己了,千萬別啊!”
李滄行悲憤莫名,只覺得胸口一陣氣悶,爆裂的真氣幾乎要把他整個人從中炸開。他仰天長嘯,聲音淒厲。如同狼嚎,透著無盡的憤怒與悔恨。聽到的每一個人都被深深地震撼到,甚至不少人都感同身受,變得熱淚盈眶起來。
李滄行向天怒吼:“死老天!賊老天!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戲弄我,為什麼!是誰!到底是誰做的,是誰這樣害我!出來,站出來啊!”
李滄行只覺得幾十年的委屈和憤怒,在自己的眼前一幕幕地閃過,他一下子掙開沐蘭湘。從地上彈了起來,兩把把自己胸口外面穿著的黃色勁裝扯得粉碎,露出了裡面的天蠶絲軟甲,周身的紅色天狼勁氣一暴,軟甲在背後的兩枚釦子被生生崩掉,這件上好的烏金天蠶絲軟甲脫落在地,露出了精赤的上身,古銅色的面板上,遍是傷痕。雄獅般濃密的胸滿布滿了整個胸膛,就如同一頭威風凜凜的雄獅,如天神下凡般的剽悍勇武。
李滄行狠狠地右手一抓自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