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行見此情形不好再多說,回身即奔,耳邊似乎能聽到屈綵鳳和身後侍女們低低的啜泣聲。
見到紫光與見性後,李滄行原話轉告,二人立即找來峨眉弟子去通知曉風師太前來。
不一會兒,一位六十多歲,中等身材的老尼帶著幾個弟子匆匆前來,這曉風師太看起來精明幹練,滿臉盡是風霜,六十多歲的人倒是七十多歲的面相,走起路來也完全不似出家人的穩重,而是如風如火。
曉風師太后面那二位弟子均是俗家打扮,一人著黃衫一人著白衣,火光下站在曉風的身後,看不清容顏。師太匆匆行禮,低語幾句後,即與紫光、見性及各位掌門一起前往屈綵鳳處。
眾人來到前方時,發現仍只有屈綵鳳站在前面,身後是密集的手下,頓時心中頗有不快。見性上前行禮道:“阿彌陀佛,敢問林施主大駕可曾到了?”
屈綵鳳也不回禮,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我師父就在這裡,眾位請看。”言罷手一揮,身後的手下讓開了一條通道。
眾人一看,那通道的盡頭正擺著一副擔架,上面停放著一具屍體,見性與紫光對視一眼,走到那屍體前,藉著火光細看了一眼,雙雙臉色一變。
見性雙手合什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想不到半年不見,林施主居然就此仙去,武林從此失一宗師,痛哉,悲哉!”
此言一出,在場正道眾人無不大驚失色,而李滄行則本能地看了澄光一眼,只見一向沉穩的師父也是臉色一變,繼而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紫光沉吟了一下,回頭對屈綵鳳道:“屈姑娘還請節哀,貧道幾個月前還見過尊師,當時她老人家身體康健,絕無患病中毒之狀,而尊師的武功獨步天下,在巫山派裡絕沒人能這樣殺了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屈綵鳳恨聲道:“道長不妨好好看看家師屍體,再下結論。”
這時嶽黨、公孫豪等人也都看過了林鳳仙的屍體,個個沉默不語,而曉風師太則盯著屍體目不轉睛,雙拳緊握,身體卻一直在微微地晃動。
紫光與見性一起走到屍體身邊,蹲下身子,仔細地檢視起來。李滄行站得挺遠看不到屍體,只得把耳朵豎了起來,想聽到那邊的對話。
良久,見性與紫光對視一眼後,雙雙站起,見性沉聲道:“尊師確是死於非命,這點毫無疑問。”此言一出,正派弟子這邊一陣譁然,而巫山派眾人則個個怒目而視,齊刷刷地看向了曉風師太,由於臉上戴了面具看不出表情,但眼中則都是快要噴出火來。
屈綵鳳狠狠地盯著曉風師太,嘴裡卻說道:“以大師之見,家師死於何種武功,何種兵器?”
“應該是死於劍傷無疑,至於這劍法……”見性看了一眼紫光,突然收住了話。
“紫光道長,江湖皆傳你劍術通神,天下各門各派的劍法無一不知,無一不曉,還請道長明示,家師死於何門劍法之手?”屈綵鳳咬牙切齒地說道,還不忘向著紫光行了個禮。
“這……茲事體大,貧道也不敢妄加斷言,尊師身上數十道劍傷,傷口深度和寬度全部一樣,致命一劍乃是咽喉處一劍,似乎是……”紫光抬起頭來,欲言又止。
屈綵鳳勾了勾嘴角:“哼,你們名門正派就是這樣互相包庇嗎?見性大師,紫光道長,你們很清楚這劍法甚至這兵器,為何就是不敢直言兇手是何人?”
紫光無奈地搖了搖頭:“屈姑娘,非是我等有意包庇,只是茲事體大,總不能因為劍傷就判斷出武功,既而認定兇手吧。貧道認為此事還是謹慎的好。貧道保證,待我等滅魔歸來,一定會集合各派的力量,徹查此事,必會還林寨主一個公道。”
屈綵鳳聞言只是冷笑不止。
“不用為難大師與道長了,不錯,你師父是死於我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