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天狼軍來了,他就敢造反?”
達克林嘆道:“總指揮使大人,這老傢伙在意的是他的官位,當年您侮辱他的女兒他不敢反抗,是因為要保他的官位,可是現在如果他覺得跟著天狼軍更有前途的話,一定也會毫不猶豫地拋棄妻兒,把我們拿下前去請功的!”
陸炳的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沉吟了一下,他開口道:“達副指揮,那按你的看法,現在我們該怎麼做?”
達克林說道:“明天總指揮使不能深居這太守府,最好是到南門那裡,南門的地勢平坦,天狼軍的數量又不多,若是不如意的話,您帶上一千總指揮使衛隊,騎駿馬衝出南門,向南可以到達南京城那裡,這太守府由我鎮守就行。”
陸炳的臉色一變:“達副指揮,你這是怎麼了,去天狼軍營之前,你可是自信滿滿,堅稱此戰必勝,可現在怎麼想起來要給我謀後路了?”
達克林搖了搖頭:“因為這回我在天狼軍營之中,見到了那個傳說中足智多謀,陰險狡詐的天狼。”
陸炳一下子站起了身:“你說什麼?天狼現在也在天狼軍裡?”
第一千五百二十七回 陸炳的軍議(二)
達克林沉重地點了點頭:“不錯,正是天狼本人。我雖然不知道為何他會在此時來到吳惟中的軍中,但他確實已經在那裡了,總指揮使大人,吳惟中手下兵將雖然驍勇善戰,但吳惟中本人好大喜功,驕傲自滿,要對付他並不是太難的事情,可是天狼卻是真正的智者,一旦讓他看出我們的計劃,就麻煩了!”
陸炳一言不發,在寶座前來回地踱起步來,走了十幾個來回後,他停下了腳步,說道:“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了,無論如何,這台州城是我們經營多年的要塞,就算天狼有過之人處,我們也不能就這樣拱手相讓,達副指揮,明天你帶著劉文生太守親自上南門駐守,把那一千太守府衛隊也帶上,把東門方向的一千名總指揮使衛隊召回,還有馬隊也召回來,就在這太守府之中待命。”
達克林的雙眼一亮,豎起了大姆指:“總指揮使的做法實在是高啊,這樣一來,讓不給那劉文生反水的機會了,守城戰中東門不是重點,少個一千人問題不大,實在不行的話,就調總指揮使衛隊騎馬反擊,這台州城街道寬闊,也適合騎兵賓士,總指揮使請放心,我會牢牢地守住城南邊的大門,為您留下安全的撤退通道的。”
陸炳的眼中殺機一現:“就看明天西門之戰的情況了,明天我還是親自坐鎮西門,只留衛隊防守這太守府。”
達克林的眉頭舒展了開來,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明天我們一定能在皇上的保佑下,大破天狼軍的,總指揮使大人也一定可以藉由此戰的勝利,一舉蕩平東南,繼而登上宰輔之位的。”
陸炳哈哈一笑,拍了拍達克林的肩頭:“好好幹,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台州的日出來得特別早,也就是卯時剛過,地平線上已經升起了一輪紅日,不過片刻的功夫,天光已經大亮,昨天從下午到晚上,幾乎是一夜之間,台州城的西南北四門,已經多出了三座連營,尤其是以西邊的連營,規模最為龐大。
幾千輛輜重大車置於營後,而百餘部臨時搭施的投石機與攻城塔,則已經立在了營門之前,遠遠看去,上萬名天狼軍將士,密密麻麻地排著攻擊佇列,列於營地之中,只等著攻城的命令。營地的中央,一面“狼”字大旗,正高高地迎風飄揚,大旗之下,一面臨時搭建的五丈高臺之上,將袍大鎧,全副武裝的吳惟中,正在一眾將佐的簇擁之下,坐在一副胡床之上,志得意滿地看著兩裡之外的台州城牆,還有那城牆之上嚴陣以待,穿著皮甲,戴著皮盔,張弓搭箭的大明士兵們。
吳惟中面沉如水,拿起一枚將令,沉聲喝道:“擂鼓,吹號,四門同時攻擊,投石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