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傷心難過,就哭出來吧,哭出來的話,也許心裡會好受點。無論如何,我都會陪你一起承受的,永遠也不會離開你。”
何娥華突然擦了擦眼中的淚水,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看著耿少南,說道:“大師兄,我沒事的,我只是,我只是給徐師兄送飯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罷了。你看,我一切都好好的。”
她說到這裡,站起了身,耿少南也隨之站起,二人相對而立,何娥華神態輕鬆地走了兩步,左搖右擺了一下,笑道:“看,師兄,我沒事,完全可以自己回去,謝謝你的好意,我這就回去啦。”
她說著,扭頭就走,只剩下耿少南一個人怔怔地打著傘,看著何娥華的背影越走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入夜,耿少南在自己的屋內,默默地喝著酒,一曲幽揚婉轉的竹笛聲,斷斷續續地在夜空中傳來,不用看,就知道是何娥華在吹奏,聞曲聽心,即使是不通音律的耿少南,也能聽出這曲子中的黯然神傷,小師妹的重重心事,盡在這笛聲之中,在這個悲傷的夜晚,傷心的人,又何止師妹一人呢?
耿少南的心神很亂,今天的所見所聞,再次證實了澄光道長的話,何娥華看來絕不是自己可以爭取來的,即使在這樣的條件下,她仍然不肯放棄徐林宗,甚至開始為此有意地躲避,拒絕自己,一想到這裡,耿少南的心中一股無名的怒火就在燃燒,他開始在心底裡咒罵起徐林宗,甚至想要把他痛打一頓,把他打醒,讓他再也不能這樣委屈,折磨可愛的小師妹。
一碗酒已經端到了耿少南的唇邊,只有酒精的麻醉才能讓他忘掉這些煩惱的事情,讓他能得到片刻的安寧,耿少南正要喝下這碗酒,而一隻有力的手卻抓住了他的手腕,澄光道長的那張嚴厲的臉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而他那憤怒的聲音在他耳邊迴盪著:“看看你,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弄成什麼樣子了,天下的女子千千萬,你又何必在一個根本不愛你的女人身上,費這麼大的心思!!!”
耿少南趴到了桌上,把已經開始流淚的臉深深地埋在自己的臂彎之中,從小到大,他還沒有象今天這樣沮喪,傷心過,他一邊捶著桌子,一邊說道:“師父,弟子想要還俗下山,不想在這裡呆了,只要我看到小師妹一眼,所有的感情都會放在她的身上,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要怎麼樣才能得到她的心!”
澄光道長冷笑道:“事情都在向有利你的地方發展,只有你自己在這自暴自棄,何娥華暫時不喜歡你又怎麼樣,只要你能跟他合練兩儀劍法,肌膚相親,一切都會改變的,現在就連黑石師兄,也開始主動地找我,說是很看好你了,難道你真的以為自己全無機會嗎?”
耿少南的心中一動,彷彿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線光明,他連忙抬起了頭,甚至顧不得去擦乾淨臉上的淚水,興奮地說道:“真的嗎?師父,你沒有騙我吧,黑石師伯他真的這樣說了?”
澄光道長笑著拍了拍耿少南的肩頭:“是啊,他還跟我說,今天娥華在山道上摔倒了,他是想給你們創造一些機會,讓你送她回去呢,還問我為什麼最後娥華是一個人跑回去了,你沒有送她。看得出來,他現在是有點撮合你和娥華的意思,大概也是感覺到徐林宗有給廢黜的可能,開始要向你我師徒示好了吧。”
耿少南迴想起在山道之上的事情,好像黑石道長從來沒有象今天這樣對自己和顏悅色過,他心裡有八成相信了澄光道長的話,點了點頭,但一想到何娥華對自己的態度,又變得憂傷起來:“師父,小師妹的個性很要強,她決定的事情,別人是無法改變的,就算是她爹也是一樣,現在小師妹不可能把心從徐師弟的身上移開,即使是黑石道長有意,也不會改變什麼。”
澄光道長冷笑道:“女人心,海底針,我以前就說過,她愛徐林宗只是因為徐林宗足夠優秀,是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