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掌門。”李滄行咬牙擠出這句後,只覺眼前一黑,直接就暈死過去。
沐蘭湘突然回過神來,也顧不得男女之防,從自己的裙角撕下一塊布來,緊緊地替李滄行扎住腿根的傷處,讓流血稍止,又為李滄行喂下一顆隨身帶的九轉玉露丸,拖著李滄行靠著一根樹躺下,便飛身使出十二成功力,向三清觀奔去。
少頃,雲涯子跟著沐蘭湘匆匆奔回,只見李滄行還在原地,傷口還在不停地向外滲血,地上已經成了一個小血泊,戴了面具的臉上倒也看不出與剛才有何不同,一探鼻息,已經氣若游絲。
雲涯子一見大驚,不僅是因為李滄行身受重傷,性命堪憂,更是因為發現他胸衣敞開,似是被人翻過懷中。
雲涯子運指如風,封了李滄行周身十幾個穴道,果然出血立止,又從懷中取出藥瓶,將一些黃白色的粉末抹於傷處,然後喂李滄行吃了三四顆內服靈丹後,上前將李滄行揹回了附近的閉關山洞,而沐蘭湘則被勸在洞外守候。
雲涯子在洞內為李滄行以內功療傷,以幾十年修為的上乘內力遊走其全身,每二個時辰即給其內服外敷一些療傷聖藥。如是這般,折騰了一整天,李滄行才基本穩定住傷情,沉沉地睡去。
雲涯子摘下他的面具,只見李滄行面色蒼白,氣若游絲,沉吟之後,雲涯子伸手向李滄行懷中一摸,那兩冊他一直貼身保管的鴛鴦腿譜與黃山折梅手的圖譜,已經無影無蹤。
當李滄行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第三天的早晨了,只見自己躺在雲涯子的閉關山洞裡,只有雲涯子一人坐在身邊,稍一活動左腿便是一陣劇痛,幾乎要斷掉,差點疼得他又暈了過去。
雲涯子一見李滄行清醒,忙叫他不要動,可惜說得晚了點,李滄行已經痛得臉上冷汗直冒了,而傷口處又有點滲出血來。
雲涯子忙扶著李滄行的上身坐起,掌心按在他背後大穴上將真氣輸入,良久,李滄行臉上才恢復了一點血色,再次醒轉過來。
只聽到雲涯子說道:“滄行,不可亂動,你傷口受創過重,需要起碼半個月才能結痂,現在連移你回房調理都不可以。”
李滄行自出生以來從未受過這麼重的傷,上次給向天行雖然打得不成人形,但還不至於斷手殘肢,而這回真的有可能一條腿不保,他後悔自己為啥要用那樣的方式來打消小師妹對自己的懷疑,甚至後悔自己為何不去直接認了小師妹。
眼看現在自己左腿不保,性命堪憂,而最遺憾的事就是不能與師妹相認,李滄行微微張開了嘴,用細如蚊蚋的聲音道:“掌門,我小師妹還在嗎?”
第一百六十七回所有人的小師弟
雲涯子嘆了口氣:“自你受傷以來,沐姑娘一直守在洞外,兩天沒吃飯了,說是你要是不醒過來她就一直這樣。”
李滄行慘然一笑:“我這回怕是躲不過去了,掌門,在我死前能讓我見見師妹嗎?”
雲涯子輕輕地拍了拍李滄行的腦袋:“胡說些什麼,你性命無虞,只要好好調理,腿也不會有事,不要輕言放棄。”
李滄行聽他這樣一說,心裡大感寬慰,一想到沐蘭湘還在外面捱餓,連忙道:“掌門可否把我醒來的事先告訴她,也好讓她寬心吃飯。”
雲涯子點了點頭,站起身來:“這個自然。我這就去,你好好安歇不可亂動。”
李滄行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隨手向懷裡一摸,突然神色大變,叫道:“掌門,我的書呢!”他一激動,人差點要坐起身來,傷處一痛讓他幾乎又要暈死過去。
雲涯子連忙繼續給他輸了一次真氣,折騰了半天才讓李滄行又活了過來,待他躺下後才說道:“你答應我一件事,傷好之前切不可再動,無論發生何事,哪怕是我死在你面前也不可動一下,不然前功盡棄,真要成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