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雨來。
天狼軍的戰車上,刀盾之後都堆著十餘個沙袋,一來是防止敵軍戰馬的衝力太強,直接把刀板打穿,二來也是為了防火攻之用,平原裡氣溫極高,氣候乾燥,本是最容易著火的。
果然,當大明騎兵們開始放起火箭的時候,天狼軍戰車後推車的壯士們便紛紛地停止前盡,改把沙包從車後扔向了車前的檔板處,那些火箭箭頭紛紛射中了厚重的沙包,入袋即熄,即使有幾輛天狼軍戰車一開始著起了火,幾個沙包向上一扔,也迅速地把這火勢給熄滅,除了幾十名天狼軍被這弓箭射中倒下之外,幾乎沒有造成任何實質性的損失。
吳惟中已經從帥臺上走了下來,這會兒騎著一匹馬上有一塊青班,通體紫毛的駿馬,一手提著大刀,一邊觀察著前方的戰況,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的嘴角邊勾起一陣冷笑:“大明騎兵,你們就這點本事嗎?傳令!弓弩手上前,與敵對射!”
長槊步兵們聽到了後方的號角聲,自覺地向中間集中,把士兵之間的距離最大程度地壓縮,隊與隊之間留出了足有兩丈寬的距離,順便倒退著向後行軍,在陣線和大車之間留下了足有百餘步的空間。
第一千七百二十回 地牢私語
孟彩珠的臉色一變,連忙說道:“少主,您可別上了這小子的當啊,他就是想要給自己脫罪,爭取武當救他的時間,最好是。。。。。”
屈綵鳳的素手一舉,止住了孟彩珠的話,沉聲道:“該怎麼做,我自有分寸,用不著別人來教育我,孟堂主,你要記住,在這巫山派,誰才有話語權!”
孟彩珠嚇得趕快收住了嘴,狠狠地剜了耿少南一眼,一揮手:“給我帶走!”幾個女弟子推著耿少南走向了地牢,而孟彩珠則緊隨其後。
耿少南的腦子裡開始迅速地運轉起來,從頭到尾,他都覺得這個孟彩珠有些不對勁,從上次誤傷杜七娘開始,就是她故意挑起事端,而且時時刻刻都很想要讓巫山派和武當派結仇翻臉,這次她的行為再次證實了這點。
帶著這個懷疑,他走進了那個混合著黴味與屎尿味道的地牢,牢裡有十幾間鐵柵,柵欄粗如兒臂,即使是藍光劍也不可能斬斷,看起來這是重犯牢房,不過現在裡面空無一人,是專門為耿少南所準備的。
巫山派的女弟子們畢竟愛美愛乾淨,把耿少南推進一間鐵柵之後,就逃也似地離開了,孟彩珠提前上前,仔細地檢查了一下牢門上的大鎖,也準備轉身離去,耿少南心中一動,突然沉聲道:“孟彩珠,你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孟彩珠轉過了身,那張白皙秀美的臉上,掛著一絲冷笑:“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你在這裡等死就可以了,別指望會有人來救你。”
耿少南冷笑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處處跟我作對,挑起巫山派跟武當的仇恨?”
孟彩珠哈哈一笑:“你說對了,我就是要挑起武當和巫山派的仇恨,因為,我現在最恨的就是東廠,其次就是武當。我恨不得親手滅了武當,以解我的心頭之恨,耿少南,你懂了嗎?”
耿少南咬了咬牙,沉聲道:“你爹還是我們武當的俗家弟子呢,為什麼你這麼恨武當?你這是欺師滅祖,明白嗎?”
孟彩珠的眼中突然閃過兩道凌厲的光芒,表情變得可怕起來,耿少南本想再說,但看到她這副表情,也不免心中一凜,收住了嘴,只聽孟彩珠冷冷地說道:“耿少南,你給我聽好了,我家的家破人亡,全是拜你們武當所賜,那年你們武當派的澄光道人,也就是你的師父來我家,勸我爹爹出山,去當太子的東宮侍衛,我爹本來已經娶妻生子,在家鄉開了一家武館,過著平靜而幸福的生活,卻被你那個師父,以師門名義好說歹說,給拉進了東宮當侍衛。”
“去年的水災,你們武當和太子合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