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要親眼看看這個東南督撫是否忠誠可靠。”
屈綵鳳點了點頭,鬆開了手:“那好,既然如此,我們何不早點動身去杭州呢?還有,此事你的陸大人是否知道?”
天狼微微一笑:“此事跟陸大人沒有關係,是我自己的想法,如果他知道我起了心思想查那人,估計多半也不會讓我來查案了。在南京的這幾天,我本想找一個故友,看看他能不能幫上忙,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
屈綵鳳笑了笑:“到時候你們這些官場上的事情我可懶得理會,你若是想找人談事,不必管我,我自己走走看看就行,在我們落腳的客棧碰頭即可。”
天狼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秦淮河面之上的渡船:“來南京這麼多天了,也沒好好地看一眼十里秦淮的夜色,屈姑娘,你不想見識一下嗎?”
屈綵鳳的粉頰微微一紅,輕輕地啐了一口:“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就想著這些風花雪月的地方,你要看就自己看吧,不要扯上老孃。”
天狼笑著搖了搖頭:“屈姑娘,你誤會了,這種風月場所,往往都是達官貴人去的地方,有時候能探出一般正式場合無法打聽到的事情,只有在這種地方,男人才會放下大部分的戒備,有時候也能探聽出更多的訊息。”
說到這裡,天狼不由得想到了當年自己還在三清觀的時候,第一次被火松子帶入青樓時的情形,心中不禁一陣感慨。
屈綵鳳還是有些不高興,小嘴不自覺地撅了起來:“那就聽你的吧,不過我提醒你,可別打什麼歪心思,你若是陷在溫柔鄉里了,老孃可不負責救。”
天狼微微一笑,正要開口,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前一閃,那是一個高大的漢子,雖然梳著髮髻,但顯得不倫不類,看起來總有些怪怪的,而那張臉上,左臉處一道刀疤如蜈蚣一樣地扭來扭去,而滿腮都是鋼針一樣的虯髯,看起來和他那一身質地上好的黃色綢緞衣服是那麼地不協調,根本不象一個商人或者是富家公子,而更象是個穿了一身好衣服的江洋大盜。
可是天狼在意的根本不是這些,這個人他印象深刻,那張醜臉上扭曲的刀疤,以及滿眼的兇光,讓他一生都難忘,是的,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在南京城外的小樹林裡惡戰過的倭寇頭子上泉信之。
除了上泉信之以外 ,他這夥人裡還有十餘個人,看起來都非善類,和上泉信之並排走在前面的是兩個看起來極有氣勢的年輕人,一個大約三十歲上下,瘦高個子,頗為英俊,他的頭髮不算長,看起來不象是一般人自小留的那種,倒象是原來是個光頭,只蓄了五六年的樣子,兩道劍眉入鬢,手裡搖著一把鐵骨折扇,藍色金線頭巾,一身上好的紫色綢衣,氣度不凡,而高高隆起的太陽穴更證明了此人是一流的內家高手,非同小可。
走在這名紫衣人身邊的,則是一個身形魁梧,壯如熊羆的大漢,身長九尺,目如銅鈴,高鼻獅口,一臉的絡腮鬍子,活象一隻大狗熊,雖然也穿了一身大紅色的綢緞長衫,可是掩飾不住那一身的草莽氣,而那一身綢緞也掩蓋不住的發達肌肉,更是彰顯這是位頂尖的外家高手。
走在這兩人身後的十餘名隨從,一個個也都是面相兇狠,神光內斂,看起來沉默不語,但手都按在隨身刀劍柄上,天狼當年在谷底與柳生雄霸切磋一年之久,對東洋刀法已經爛熟於心,一看這些人持刀持劍的手法,就知道這些人雖然拿的是中原的刀劍,但使的手法盡是東洋流派,加上上泉信之,這些人必是倭寇無疑。
天狼本來差點脫口而出這些人就是倭寇,甚至想要上前把這些人拿下,轉瞬一想這裡乃是鬧市,自己和屈綵鳳只有兩個人,不太可能把這十幾人全部拿下,而且萬一動手,對方有上泉信之,還有那個瘦高個兒,以及壯漢子這三名強一流乃至頂尖的高手,真打起來未必能佔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