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可有統計?”
上泉信之不耐煩地說道:“冷教主,剛才這人就說過了,毛海峰所部戰死一千兩百多人,而你的高足重傷,部下也損失一百多人。現在他們已經撤退回東邊的海上戰船了。”
冷天雄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的神色,他對橫路進二擺了擺手:“你可以下去了。記住,此事不得在營中宣揚。敢透露半個字,割了你的舌頭!”
那橫路進二連忙點頭稱是,倒退著出了大帳,冷天雄對著上泉信之使了個眼色,上泉信之不情不願地讓身邊的兩個護衛退出軍帳,偌大的帳內只剩下了冷天雄與上泉信之二人。
冷天雄輕輕地嘆了口氣:“上泉君,事已至此。你有何打算?”
上泉信之咬牙切齒地說道:“來都來了,自然不能就這樣罷休,就算戚繼光能打。但畢竟只有三千多,加上那天狼的手下,也不超過五千,我們畢竟有一萬多大軍。你冷教主所部的江湖豪客也有三四千人。就是在這裡跟戚繼光決戰,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冷天雄搖了搖頭:“上泉君,人不能同時犯兩次錯誤,今天毛海峰之敗,就在於他的輕敵,低估了對手的實力,我們不能重蹈覆轍。”
上泉信之的聲音透出一絲不滿:“毛海峰是在花街狹窄的巷道里作戰,給了那戚家軍發揮優勢的機會。才會有此敗,我們這裡可是平地。有什麼好怕的?”
冷天雄說道:“上泉君,我們這次多番謀劃,想盡辦法要調動戚繼光的主力,給我們直撲台州創造機會,可現在呢?按原來制訂的計劃,戚家軍應該一早就給吸引去海鹽,可是他根本沒有去那裡,從海鹽逃回來的人說,打敗他們的是一夥武功高強的黃衣人,為首的一條大漢更是神勇無敵,伊東小五郎幾乎給他砍成了一副骨架,綜合各方面的情況看,此人一定就是那個天狼了。”
上泉信之咬著牙,說道:“該死的傢伙,怎麼就沒死在蒙古呢?”
冷天雄繼續說道:“而海鹽之戰結束後,這天狼就帶著部下急速地向南進軍,甚至連上千俘虜也沒空押解,讓那個海鹽縣令帶鄉勇看守,這才讓那些人有逃亡的機會,回來向我們報告了此事,上泉君,你覺得這個天狼會出現在哪裡?”
上泉信之不假思索地說道:“此賊一定是去了新河城,信雄只怕多半是給此人所殺。”
冷天雄正色道:“不錯,戚家軍的主力絕不可能在新河打完之後還能馳援花街,他的部下並非江湖高手,跑不了這麼快,所以新河城不會有多少部隊,充其量就是戚繼光老婆帶的幾百老弱,只是我現在也不敢相信,就靠著天狼手下的千餘高手,能把上泉信雄和甲賀半兵衛殺個片甲不留!”
上泉信之點了點頭:“不錯,就算他能打敗信雄的部隊,也不可能把他的六千人馬殺得一個不剩,連個跑出來報信的也沒有。我看還有別的部隊參與了此戰。”
冷天雄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這就是最可怕的地方了,說明除了天狼部隊和戚繼光的主力之外,敵軍可能還有不為我們現在所知的其他部隊,這支部隊能強大到消滅上泉信雄的六千人馬,只怕至少是有萬人規模,上泉君,你現在還想在這裡和戚繼光決戰嗎?”
上泉信之的臉色先是變得發紅,然後又是一陣慘白,他一下子站起身,又緩緩地坐下,最後心有不甘地一拳捶在面前的桌上,說道:“按理說我們是應該退兵,可是已經打到台州城下了,就這樣離開,實在是心有不甘啊。”
冷天雄長出一口氣:“上泉君,我不是軍人,也不太懂行軍作戰之事,但我們江湖門派間的廝殺,也是不講感情,不能義氣用事,如果沒有勝算,哪怕師父死在面前,也是得撤退的,我們不能把本錢全賠在這裡,上泉君,還是考慮一下如何撤退吧。”
上泉信之咬了咬牙,說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