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多招下來。體力上已經佔了優勢,前面鬥氣階段也逼得白所成的內力消耗在自己之上,加上白所成畢竟年近六旬,內力雖然精深,可畢竟跟正當壯年,血氣方剛的李滄行不可同日而語,打到現在,已經是三分攻勢,七分防守,氣喘如牛,揮汗如雨了。
李滄行在前面用過三次這種兩儀如梭,而那白所成用了兩種不同的辦法來對抗,第一次是用一招一劍南來,生生震開自己的左邊光圈,然後轉一招白虹貫日,直刺自己的中宮,而後兩次,他都是以一招橫掃千軍,大力盪開自己的光圈,然後向左疾跳,轉刺自己的左腰,前一招的效果顯然更好,但耗費內力也會更大,打到現在,李滄行可以肯定,白所成已經無法再使第一招的一劍南來了,橫掃千軍之後轉刺左腰也做不到,只會虛晃一劍,繼續遊走,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喘息時間了。
果不其然,白所成的眉毛一挑,一招橫掃行軍,疾攻李滄行的持劍右手,可是他的劍波剛剛斬出,身形卻是向左方躍去,李滄行哈哈一笑,腳下反踏九宮八卦,根本不是象前兩次那樣向後躍去,而是迎劍直上,虎腰一扭,不可思議地向左生生一歪,一道青綠色的劍波,擦著他的腰就飛了過去,而他束腰的肚帶,則被這劍波所斬斷,生生地斷成了兩截。
白所成的臉上寫滿了驚異之色,他不是沒考慮過李滄行會迎劍而上,但是他不認為李滄行在現在這樣佔了上風的情況下,還要如此用險,剛才這一劍,他只需向左再偏出半寸,李滄行的腰部就會被劍波斬中,至少是個重傷了,可是即使內力和體力消耗如此之巨的情況下,白所成的劍上之力仍然不差分毫,突刺和橫掃這一下,不差半寸,這一劍冰冷的劍意被李滄行的腰間肌膚感受得一清二楚,那森寒的劍氣順著毛孔就灌了進去,卻是再也無法傷到李滄行哪怕半分。
李滄行的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這一下強行用險,讓他佔得了先機,與白所成一下子近了身,他的斬龍刀反手向上突刺,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直刺白所成的咽喉,而他的左手則幻起一陣金氣,一招暴龍之悔,內力順著掌心噴湧而出,化為龍形,直奔白所成已經大開的中門。
這一下白所成和李滄行的距離太近,完全無法反擊,長嘆一聲,右手一鬆,銀龍劍“叭嗒”一下,落到了地上,而他的眼睛則閉了起來,無論是襲向自己心口的這一掌還是刺向咽喉的這一劍,都是他無法抵擋的,與其作無謂的掙扎,不如閉目等死,也不失一代劍術大師的風範。
白所成只感覺到咽喉處森冷的刀氣一閃而過,就象山風拂過了自己的頸部一樣,而他的胸口被輕輕地按了一掌,卻是沒有半分地力量襲來,只聽到李滄行的聲音在一丈之外響起:“白前輩的劍法果然高明,晚輩歎服。”
白所成睜開了眼睛,只見李滄行已經收起了斬龍刀,雙手捧著自己剛才鬆開的銀龍劍,畢恭畢敬地向自己獻上,他先是心中一喜,高興自己逃得一命,轉而又板起臉來,因為他很清楚,今天的比劍,自己輸得無話可說,只是對面的這個劍客手下留情,才留了自己一條命。
白所成搖了搖頭,伸出右手凌空一抓一吸,銀龍劍飛回了自己的手中,他右手向上一撩,寶劍入鞘,冷冷地說道:“小子,你不殺我,是想繼續折辱老夫麼?”
李滄行微微一笑:“前輩言重了,武功本無高下之分,今天晚輩用險成功,僥倖勝了半招,只不過是一時偶然罷了,再重新打過,輸的可能就是晚輩了。”
白所成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快:“行了,年輕人,不用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我打了這麼久,老夫很清楚,你的內力和劍法都在老夫之上,若是拿出你的天狼刀法,只怕老夫三百招就輸了,能跟你撐到兩千招,只不過是你沒有用天狼真氣,而純以劍術跟老夫較量的原因吧。”
李滄行點了點頭:“晚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