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老中醫了,他抹了抹頭上的汗不,長身而起,小心翼翼地把這一壺中藥,倒進了碗裡,然後慢慢地端著這碗,走到何娥華的床前,輕聲道:“師妹,快趁熱喝了吧。”
何娥華的秀眉微蹙,良藥苦口,尤其是這些保胎藥,每次都讓她喝得想吐,本身她害喜的情況就很嚴重,喝了這藥更是要嘔上半天,她本不想喝,但是看到耿少南那滿臉煙塵火色,一臉真誠的樣子,她的心裡又是一軟,拿起藥碗,雙手捧著,仰頭就喝了下去。
耿少南微微一笑,接過了藥碗,說道:“師妹,苦了你了,我問過大夫,再過一個多月,就可以換藥方,往裡面加甘草了。到時候你喝起來就不會有這麼難受啦。”
何娥華輕輕地嘆了口氣,抹了抹朱唇上的藥滴,輕輕地說道:“為了孩子,我吃些苦也是值得的,從小到大,大師兄都一直寵著我,照顧我,現在,也是我回報你的時候了。只是,這次的大婚,我覺得還是太鋪張了,我們武當最近遭受了這麼多的大難,現在這樣鋪張,我,我覺得還是心裡接受不了啊,再說了,師弟們怎麼看?”
耿少南哈哈一笑,把何娥華擁進了懷裡,輕輕地撫著她的背:“師妹,我說過,我一定會讓你風光大婚的,不能讓你受半點委屈。正是因為出了這麼多事,所以,所以我們能走到一起,才是這麼地不容易,在這個艱難的時候,我們這個婚禮也不止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更是要告訴天下,我們武當沒有垮,我們還有能力舉辦這樣的大婚,還有這麼多武林前輩和友好門派來道賀,現在的困難只是暫時的,將來,我們一定可以重振武當的。”
何娥華聽得激動不已,螓首深埋在耿少南的胸口,低聲道:“對不起,大師兄,我,我畢竟是個女人,這些大事不懂,亂說話打亂了你的想法,你不要以我為意,按你認定的做就可以了。”
耿少南笑著在何娥華的額頭上輕輕地親了一口,柔聲道:“好了,不說了,明天我還有許多事務要處理,過幾天各派的友好人士都要上山了,師妹,只怕我要多花時間陪他們,你不要隨便出來走動,哦,對了,你爹那裡,只怕要你多費點心了,到時候大婚之時,如果他的身體條件允許的話,我希望他能坐在父母之位上,哪怕是給人扶著,讓他看到我們的婚禮也好。”
何娥華抬起頭,大大的眼睛裡,淚光閃閃:“大師兄,你說我爹,我爹他還能恢復嗎,還能站得起來了嗎?”
耿少南的心中一虛,不過臉色轉而變得柔和而輕鬆起來:“沒有問題的,他只是一時傷了腦子罷了,天下有這麼多奇藥異珍,將來我一定會親自去尋找的,說什麼也會救醒你爹,他是我的師長,也是我的岳父,我們成親後,就是他的半個兒子了,哪能不好好孝敬他呢?”
何娥華幽幽地嘆了口氣,又把腦袋埋進了耿少南的胸前,輕輕地說道:“要是我爹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對我這樣好,他也不會對我說那些話了。大師兄,對不起,以前我爹可能錯怪了你,連著我也對你一度有些誤會,今天,今天我要向你道歉,也代我爹向你道歉。”
耿少南的心中一動,裝著不在意的樣子,柔聲笑道:“你爹又能說我什麼壞話了?他最多隻是看不上我吧,這也難怪,從小到大,我都不如徐師弟,無論是掌門師伯還是你爹,當然會認為徐師弟更適合。。。。”
何娥華搖了搖頭,抬起頭,看著耿少南的雙眼,大大的眼睛裡盡是真誠與愧疚之色:“不,大師兄,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我是說我爹曾經懷疑過你和澄光師伯,說你們心術不正,是有目的的。”
耿少南訝道:“我們心術不正,有目的?”
何娥華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自從錦衣衛攻山之後,我爹有次和紫光師伯見面之後,回頭就跟我說了些很奇怪的話,他之前是很喜歡你,很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