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人?”
黑袍蒙面老者冷冷地說道:“你看這是什麼?”說到這裡,他探手入懷,取出了一道面紙有些發白的詔書,當著天狼的面,緩緩展開。
天狼吃驚地睜著眼睛,現在的光線不錯,以天狼在黑夜中也可見十丈之外的眼力,這詔書上的每一個字都看得清清楚楚,與屈綵鳳說過的太祖錦囊的內容分毫不差,明明就是在說免除天下軍戶的軍籍,許其自由為民。
天狼咬牙道:“你是建文帝的後人?那就是和出自成祖一脈的正德皇帝是死仇了,你應該想的是奪取他的天下,又怎麼會帶走他的皇子?”
黑袍蒙面老者仰天大笑:“天意。一切都是天意,我苦心策劃多年,天下太平日久。起兵奪位越來越不可能,大內皇宮中防守嚴密,我想要盜取太祖錦囊或者是刺殺皇帝,都很困難,所以我前半生苦練武功,機緣巧合下,讓我學成終極魔功。本來想靠著這本事潛入大內,奪取太祖錦囊,然後與我手中的詔書合二為一。起兵奪位。”
“可是天助我也,有了更好的機會,那天我聽說朝中重臣們重金收買了各派的高手,準備趁著正德皇帝不在。突襲豹房。我便混在這些高手之中,準備入豹房伺機奪取那太祖錦囊。”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太祖錦囊竟然是被正德皇帝隨身攜帶,我撲了個空,等我回頭找到那蒙古公主,也就是你孃的所在時,她已經身受重傷,奄奄一息了。而出手襲擊她的幾個殺手,則被她斃於刀下。”
“你娘看到我時。還以為我是想殺她的人,而我當時尋錦囊不成,突然又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也許我把你抓在手上,以後可以以此要挾正德皇帝,逼他退位,於是我向你娘說明了來意,甚至還出手殺了兩個後面進來的殺手,以取得她的信任,你娘知道已經無法再保護你,所以在臨死前把你託付給了我,希望我來照顧你的安全。”
天狼的眼中盈滿了淚水,咬著嘴唇,說道:“你雖不是殺我孃的兇手,但也沒安好心,把我帶出宮庭之後,你就跑去忽悠寧王起事,對不對!”
黑袍蒙面老者哈哈一笑:“滄行,真聰明,不錯,寧王野心勃勃,多年來一直蓄養死士,我本來一直也在猶豫要不要和他合作,因為如果寧王真的奪得天下,那更不可能把江山拱手給我,但天不負我,讓我有了你這枚棋子,即使寧王起事成功,我仍然可以奉你起事,再次起兵。”
天狼怒道:“你這個陰謀家,為了一已私利,置萬民於水火之中!”
黑袍蒙面老者的眼中殺機一現,怒道:“你懂什麼!朱棣當年起事,奪了先帝的天下,難道這筆血海深仇,就能這麼容易算了嗎?我們建文帝一族,若不是為了這個復仇的信念,又如何能堅持到現在?”
天狼咬了咬牙,他不想和此人繼續打嘴仗,而是想盡快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於是沉聲道:“那你說我師父送我上了武當,又是怎麼回事?你難道和我師父也早就認識?他可是錦衣衛的人,只會忠於新皇帝,不可能忠於你的。”
黑袍蒙面老者哈哈一笑:“天狼,你實在是機靈,也罷,今天我就跟你說個明白,你師父澄光,早在加入錦衣衛之前,就已經是我們建文帝一脈的人了,他是我的三弟!”
天狼驚得倒退兩步,聲嘶力竭地吼道:“不,不可能,我師父怎麼可能是你們這樣的野心家,又怎麼會是你的三弟?!”
黑袍蒙面老者冷笑道:“難道屈綵鳳沒有從林鳳仙那裡聽到後告訴你嗎,我們建文帝一脈,一向是嫡子繼承,而庶子只有當護衛的命,我三弟成年之後便與我們主家分手,想辦法進了錦衣衛,就是想找機會掌握這個特務組織,當年先帝被逆賊奪位,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太祖廢了錦衣衛,皇帝缺少了對藩王大臣們的監控,這血的教訓歷歷在目,所以三弟機緣巧合,與陸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