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啊。”
李滄行聽到這不男不女陰陽怪氣的聲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居然讓他從王老六之死的悲傷中得到了解脫。他吃力地倚著柱子,勉強站起了身,道:“閣下何方神聖,有何指教?”
“哎喲,起個身都這麼費勁,還是坐下吧,在地上比較舒服些。”這人寬大的袖子一拂,一陣勁風過處,李滄行撲通一下又坐到了地上,再也站不起身。
臉如死灰,李滄行從剛才那一下就能感覺到此人武功之高,只怕還在鬼聖之上,甚至不在達克林之下,自己正常情況下都不可能打得過他,更不用說現在這種身受重創的局面了,而且從他的言行看,明顯是敵非友。
李滄行咬了咬牙,沉聲道:“不管你是敵是友,在你行動前,至少先報上名號來。江湖上的高手我聽說過不少,但閣下武功之高,我卻一個人也對不上號,就算你要殺我,至少讓我做個明白鬼。”
第二百四十二回東廠廠公
青衣人尖厲的笑聲回落在李滄行的耳邊:“哈哈哈,李滄行,枉那陸炳一直推崇你,常與左右言道你的智謀見識尚在武功之上,錦衣衛中無人能及,甚至惹得他的不少多年部下都心生妒忌。”
“可惜聞名不如見面,今日一見,讓我略有失望嘛,高手怎麼可能全在江湖之上?難道你眼裡只有正派與魔道麼?那陸炳和達克林這樣的又算是什麼?”
李滄行猛然想起一個人來,確實,高手未必只在江湖草莽中,效力朝廷的也大有人在,李滄行吃力地道:“莫非,莫非閣下就是東廠廠公金不換?”
青衣人“嘿嘿”一笑:“哈哈,這還象樣,雖說咱家很少在江湖上走動,但知道我的人也不在少數,只是你李滄行年紀輕輕也聽過我金不換,不錯不錯。”
李滄行飛快地想了想,好象東廠一向不怎麼插手江湖之事,不知道他為何對自己要有這種敵意,於是開口問道:“金公公,我們以前素不相識,談不上敵也談不上友,今日相遇也算是種緣份,只是不知道公公你有何指教?”
金不換的臉上浮過一絲殺氣:“嘿嘿,年輕人說話挺得體,不過你的話不準確,我們以前確實沒見過,以後估計也不用見了,因為今天我來就是要你的命的。”
“為什麼?”李滄行心中雖有準備,但仍吃了一驚,他想要問個答案。
金不換得意地說道:“你五天前在洞庭出現時我就盯上你了,這幾天一直在觀察你是不是真的給逐出峨眉了,如果你還要加入個門派,去繼續破壞陸大人的好事,也許我還會放你一馬。可是你還真是在這裡無所事事,這樣的你就對我沒有利用價值了,這是我殺你的第一個理由。”
李滄行一下子迷糊了:“你和陸炳同為朝廷效力,為何我破壞陸炳的計劃,你反而高興?甚至說我有利用價值?”
金不換咬牙切齒地說道:“哼,陸炳這廝仗著和皇上的特殊關係。一直飛揚跋扈,從不把我們東廠放在眼裡,我們已經鬥了很久了。”
“如果你能打擊到他那個青山綠水計劃,我自然會很高興,但現在你已經離開門派了,自然也不可能再妨礙到陸炳。再說了,陸炳對你幾次都手下留情,顯然有招募之心。既然你當不了我的助力,又有可能未來成為我的敵人,你說我該不該殺你?”
李滄行不禁默然。他第一次聽說朝廷之中兩大特務系統爭得還如此激烈:“你只說了第一。還有第二嗎?”
金不換向前走了一步。在李滄行面前蹲下,看李滄行的眼神就象在看一個死人:“反正你今天是必死之人了,也不怕你洩露什麼秘密,咱家今天心情不錯。就跟你明說了吧。”
“這第二,我們和神教有合作關係,巫山派下了羅剎令追殺你,冷教主接下了這令,我們作為他們的盟友,在方便的時候順便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