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湛卻一把拉住了她,強硬地將她按在地上。
“你幹什麼?”
“你受傷了沒看見嗎?”
楚湛抓住她的手臂,袖子被劃破,淺淺的血痕滲了出來,應該是剛才跳下來的時候被磨傷的,好在傷口不深。
下一秒,溫熱的觸感覆蓋上來。
魏姜當場怔住,她看見對方正低頭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柔軟的觸感輕輕掃過肌膚,讓她的心忍不住顫了一下。
這一刻,四周安靜得出奇,時間彷彿停止了一般。
楚湛處理完傷口後,開始為對方包紮,他的動作十分輕柔,像是在小心翼翼地呵護著一件至寶。
直到他看見對方懷中那塊熟悉的寒血玉。
她還將這東西隨身帶著?
楚湛的臉瞬間黑了,手上的力道也跟著加重。
“嘶——”
魏姜吃痛,有些埋怨地皺起眉頭:“你是在給我處理傷口還是想借機疼死我?”
“你還會怕疼?我還以為你已經天不怕地不怕了。”
楚湛的語氣有些陰陽,魏姜自然聽出來了。
她冷笑一聲,起身便走,動作決絕又果斷。
楚湛見狀反而慌了神,立即攥住對方的手腕。
魏姜連頭都沒回,聲音平靜又疏離:“小叔還有事嗎?”
楚湛皺眉:“別叫我小叔。”
“我們是叔嫂,不叫你小叔叫什麼?”
魏姜的每一句話都冷漠得像塊冰,楚湛已經被折磨得喘不過氣。
他不開口,卻也不肯放手,就這麼一直僵持著。
魏姜覺得這人不可理喻,明明是他要劃清界限,卻又總是接近她。
過了許久,楚湛終於開了口,卻是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你還將兄長的寒血玉帶在身上?”
魏姜沒聽出對方話中的意思,說道:“自然,這東西現在對我很重要。”
她從納蘭雲術那裡得知,她之所以能在蟲窟裡堅持下來,全靠這塊寒血玉蘊養命脈。
即使她現在已經成了毒母,但狀態還不穩定,誰也說不準會不會突然失控,所以必須隨身帶著寒血玉。
可這番話在楚湛這裡就十分刺耳了。
只見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手也握得越來越緊,幾乎要將人的骨頭捏碎。
魏姜不解地眨了眨眼,突然反應過來,緊接著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頭。
她湊近了兩步,彎起雙眼饒有興趣地盯著對方。
“話說回來,你送的腳鐲我還挺喜歡的,一直戴在身上從未離身,既然你要和我劃清界限,我再戴著這種東西也不合適,不如將它摘下來還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