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不是!”
洛雲生驚掉了下巴,指著對方結巴了半天。
魏姜趕緊起身,艱難地扯出笑容:“咱們又見面了,看來我和太子殿下很有緣分。”
絕對要堵住這個人的嘴!要是對方把她做的事抖落出來,她的麻煩可就大了!
在場的人見狀都是一愣,顯然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認識。
周闕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郡主認得慶蒼的太子?難不成你們竟是舊識?”
“舊識談不上,這是前兩天偶然見過,還一起共飲了一杯。”
共飲?
剛認識不久就同桌共飲,關係夠好的啊。
魏姜在心裡鬆了口氣,正當她以為自己矇混過去時,洛雲生突然冒出了一句。
“原來你是大周的郡主啊?我還以為你是秦衣樓的舞姬呢。”
此話一出,偌大的殿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魏姜的笑容瞬間僵硬。
完了……
這下不光是周闕,楚景川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敢問太子,你們先前是在何處共飲的?”楚景川沉著臉問道。
洛雲生一臉天真:“還能在哪兒,秦衣樓啊。”
霎時間,彷彿進入了嚴冬,周圍寒風簌簌,凍得人直打寒顫。
在場的大多都是成年男子,總有逍遙享樂的時候,自然都清楚秦衣樓是個什麼地方。
雖說秦衣樓賣藝不賣身,可到底不是什麼好地方,魏姜一個女子,竟然去那種地方喝酒?
她是瘋了還是傻了?
楚景川的拳頭握得死死的,還能隱約看到暴起的青筋。
相較之下,周闕倒是淡定許多,臉上依舊帶著溫柔的笑容,前提是忽略他眼睛裡的狠戾。
“朝月郡主,好雅興啊,不知朕是否有這個榮幸也能與你去秦衣樓共飲?”
不等魏姜回答,楚景川一個刀眼掃來:“皇上,玩笑開得太過可就不好笑了,秦衣樓是什麼地方,魏姜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嗎?”
說完,他看向魏姜,眼神明顯帶著怒火,但還是出言解圍:“郡主甚少出門,對大周的酒樓不太瞭解,所以誤把秦衣樓當成了尋常酒樓,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需記得以後莫要再去了。”
魏姜摸了摸鼻子,老實地沒有還嘴。
她一個女子,出現在秦衣樓的確不合適,私底下也就罷了,若是拿到大殿上說,著實理虧。
同時她也在心裡把殷青陽的族譜都問候了一遍。
中看不中用的傢伙!連個人都看不住!等她回去定要扒了那人的皮!
一旁的江萋萋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裡樂開了花,嘴角壓都壓不住。
她原本還擔心楚景川和周闕對魏姜那個賤人動心,現在看來,完全是多慮了。
誰能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蠢,竟然去那種腌臢之地,還被人在大殿上戳破,整個鎮寧候府的臉都要被她給丟盡了吧。
看周闕和楚景川的表情,明顯是在為此事生氣,肯定已經對魏姜厭惡至極。
有了這個賤人的鋪墊,她只需要稍加表現,定能豔驚全場。
想到這裡,江萋萋優雅起身,對洛雲生說道:“聽聞慶蒼太子痴迷各類武學,年紀輕輕就在武藝上頗有建樹,正好我大周也是個善武之地,不知太子是否願意與我切磋一二?”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都安靜了下來,周圍的氣氛凝重又詭異,看向江萋萋的眼神十分複雜。
魏姜倒茶的手頓了一下,怎麼也想不到對方竟然會主動提出跟洛雲生切磋。
這傢伙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前世江萋萋之所以能和洛雲生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