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了。只覺這幾位各有千秋,端的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
只是屈綵鳳生起氣來滿臉橫肉過於兇悍,林瑤仙沉靜似水給人以不可接近的感覺。而這位白衣少女卻看著多了一份秀雅的靦腆之美,有幾絲小女兒家的甜美,攝人心魄,令人憐惜。
李滄行不自覺地咕地嚥了泡口水,再看沐蘭湘,只見她嘟著厚厚的小嘴唇,也在盯著這女子上下打量,心中暗想,這世上再美的女子又哪能及得上我的小師妹呢。
只聞得這女子衝著屈綵鳳一抱拳,道:“屈姑娘,久違了。”
屈綵鳳“嗆啷”一聲,拔出了腰裡的刀,直接指著這女子道:“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給師父送信引她出寨,你的同夥是誰?!今天你不交代清楚了,姑奶奶一定把你大卸八塊!”
剛才正邪雙方對峙最激烈時她也沒抽刀出來,這下事發突然,一下子只聽兵器出鞘聲不絕於耳,對峙的正邪雙方之人多數出亮出了傢伙,只有司馬鴻冷笑了一聲依然負手而立,而展慕白也是動也沒動一下。
那女子淡淡地回道:“屈姑娘,不用這樣激動。尊師的死在下實不知情,當日只是奉命將這信送往貴寨,其他毫不知情,你不會覺得以我的這點功夫,能殺得了尊師吧。”
屈綵鳳聽到這話,想了想,情緒略為平復,收刀入鞘。說道:“你究竟是何人,奉了誰的令做這事?今天你可要說清楚了,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那女子悽然一笑:“我是何人?我也不知道我是何人,我只是這塵世間的一個孤魂野鬼,從小就受盡欺凌,任人擺佈,從來沒有決定過自己的命運,直到遇上了歐陽大哥。”她說到這裡,看了歐陽可一眼,眼中盡是感激與愛慕之情。
頓了一頓後,這女子正色道:“小女子名叫王蓉,自幼父母雙亡流落街頭,後被錦衣衛副總指揮達克林收養,訓練成了飛魚營旗下的一名間諜,代號叫朱雀。去巫山派送信一事乃是奉了達克林的命令。”
“事後達克林想殺我滅口,我一路逃亡,一直逃到了西域,還是沒躲過追殺,正是傷重待斃之時,被歐陽大哥所救。今天天下英雄在此,小女子正式改名叫王念慈,從此轉念為慈,脫離錦衣衛這個組織,不理江湖之事,此生唯願與歐陽大哥相守一世。”
人群中一下子象炸了鍋一樣,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多數人都不曾想到林鳳仙之死多少與錦衣衛有關。而李滄行在前面的故事裡已經隱約猜到這點,歐陽可的話只是間接證實了他的想法,當下默不作聲只是靜觀事態發展。
屈綵鳳圓睜雙眼,衝著歐陽可道:“我師父哪裡得罪了錦衣衛了?要下如此毒手?那達克林幾十年不來向師父尋仇,卻要在此時下手,實難讓人信服!歐陽可,你的故事未免太荒唐,我才不信。是不是你與這峨嵋的爛貨串通一氣,想要幫她們洗清罪孽?”
林瑤仙身後的柳如煙聞言大怒,罵道:“賊婆娘,嘴巴放乾淨點,你罵誰?”
屈綵鳳冷笑一聲也不作答。
林瑤仙一直在沉思,突然道:“歐陽大俠,我信你這故事,只是你這推論確實略顯牽強,難道林鳳仙之死與當年我正派聯盟攻打魔教一事有關?只是此等機密這朱雀身為間諜只管送信,又是如何得知?”
歐陽可微微一笑:“林掌門果然冰雪聰明,能思常人所不能思。不錯,阿慈確實不知達克林的計劃,是達克林自己告訴我的。”
“怎麼可能!”李滄行心裡的想法從林瑤仙的嘴裡說了出來。這也幾乎是在場每個人的心聲。
歐陽可的表情變得肅穆,聲音也變得沉重而緩慢,不象剛才說起那段往事時的聲情並茂:“就在去年十月十七,達克林親自來我山莊,先是說已經知道了阿慈在我這裡,然後半是威脅半是利誘地請求我與他合作,要我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