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自飄,厲聲道:“這話是何人所言?”
辛培化這一下動了真怒,惹得在廣場上練劍的弟子們也都停下了手中的招式,紛紛向這裡看過來,就連一直背對著辛培華,指導大家練劍的二十幾名藍衣精英弟子,也紛紛回頭想看個究竟。
辛培華站起身來,對著那些練武的弟子們沉聲道:“大家繼續練劍,不要受其他事情的影響!”幾百名武當弟子紛紛舉劍行禮,辛培華回頭看了一眼木松,低聲道,“跟我來。”
二人走到了一處僻靜的山道,遠處弟子們練劍時的呼喝聲和劍風破空,內力激盪的聲音已經聽不見了,辛培華的臉色一沉:“這話是誰說的?”
木松低頭道:“是華山派的幾個師兄說的,還有洞庭幫的幾個同道也都這樣說,上個月弟子跟三個師弟下山採辦的時候,在渡口的小鎮上遇到他們,他們就是這樣說的,弟子一時氣憤不過,險些和他們動起手來,後來還是丐幫的公孫幫主在場,這才阻止了我們的出手。”
辛培華的眉頭一皺:“這件事情為何當時不向為師報告?”
木松低著頭,輕聲道:“類似的事情幾乎天天都在發生,師父您沒有下山,可是外面幾乎都在傳這個說法,師弟們一開始還會激憤難忍,可是時間一長,大家連反駁的勁也沒有了,因為妙法長老一直不回來,還有人說,有人說…………”他抬頭看了一眼辛培華,欲言又止。
辛培華上前一步,抓住了木松的手腕,厲聲道:“說?”
木松只覺得手腕一痛,嚇得一吐舌頭,連忙道:“最近,最近有言論,說是,說是掌門師伯這回下山,不是去聯絡其他各派,而是,而是去了浙江台州,去跟那,那李會長理論了。說,說這個是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辛培華氣得大罵:“放屁!”他一揮手,木松只覺得手腕處一陣大力襲來,下盤不穩,向後直倒退了四五步,才勉強站住,胸口只覺得一股大力襲來,幾乎站立不住。
木松的臉色一陣慘白,連忙下跪說道:“弟子一時失言,請師父降罪!”
辛培華閉上眼睛,急促地呼吸了十幾下,才算稍稍地平復了一下胸中的怒火,他搖了搖頭,睜開眼,說道:“這些話應該不是外幫的人所說的吧,是不是我武當弟子之間傳的流言?”
木松點了點頭:“師父,正是如此,也就是最近幾天開始傳起來的,主要是因為大家本來就因為妙法長老的離開而在其他各派面前抬不起頭來,然後掌門師伯又是一去多時不回,有些見過師伯下山的弟子就把這事傳遍了武當,現在弟子們都是人心惶惶,在議論此事呢。”
辛培華長嘆一聲:“昔時因,今日果,防人之口,甚於防川,此事靠壓也是壓不住的,木松,從今天開始,你要在弟子中宣傳,說掌門師伯正在閉關,過一個月左右就會出關,把這謠言給制止住。”
木松睜大了眼睛:“可是師父,掌門明明已經下山了,並不在閉關啊,這話說了其他師弟師侄們也不會信的,而且您不是也才說過嗎,這些言論是壓不住的。”
辛培華咬了咬牙:“壓不住也得壓,哪怕是靠騙,也得拖到掌門師兄回山再說,木松,現在你是傳功弟子,有義務帶頭導正門派內的風氣和言論,可不能自己先信了這些傳言,不然還怎麼去教導那些師弟們呢?”
木松嘆了口氣:“那一切謹遵師父的安排,從今天開始,去閉關地送飯的事情就由弟子來做,這樣別人就不知道掌門師伯在不在那裡了。”
辛培華滿意地拍了拍木松的肩膀:“很好,還有黑石師公那裡,你就讓清松過去吧,雖然現在妙法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