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但沒有想到,今天卻突然因為師妹的暈倒,而讓大夫道出了此事的詳細,甚至讓他都沒有來得及發現這個大夫居然是黑石所假扮的,他把心一橫,沉聲道:“不是我,是我師父,是我師父在你的香爐裡,加了東西。”
何娥華猛地抬起了頭,眼神中充滿了怨恨與憤怒,聲嘶力竭地叫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明知道,你明知道我。。。。”她說到這裡,肚子又是一陣扯動,痛得低下了頭,秀眉緊鎖,捂著自己的小腹,卻是說不出話來了。
耿少南方寸大亂,一下子衝到了床邊,坐在何娥華的身邊,慌忙地解釋道:“師妹,你不要激動,真的不是我,當時我也給矇在鼓裡,師父他是事後。。。。”
他還沒來得及說完,何娥華突然一抬手,一記響亮而清脆的耳光,“啪”地一聲,就甩在了耿少南的臉上,他所有的話都停在了舌尖了,一個字也無法再說出口,只見何娥華的雙眼圓睜,淚珠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停地從她的眼中滑落,她大吼道:“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你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想聽,我不要再見到你,我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你!”她說著,狠狠地把手中的枕頭砸向了耿少南,然後翻過身,趴在床上痛哭起來。
耿少南嘆了口氣,雙眼紅通通的,他知道,這個時候,再怎麼解釋也是枉然,不要進一步地刺激小師妹,才是唯一正確的選擇,他站起身,迅速地走出了房間,直到他走出屋外,走到外面的小院之中,冷風吹在他那給掌摑的臉上,才讓他感覺到火辣辣地疼,不用照鏡子,他就知道師妹這一下含怒而發,加上那長長的指甲,這會兒臉上早已經是一個五指印了。
鳳舞的聲音輕輕地在他的耳邊響起:“主公,你這是?”
耿少南沒有回頭,嘆了口氣:“鳳舞,你給我說實話,在你眼裡,我是不是個爛到家的人,甚至要透過迷香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騙取師妹的愛?是不是你現在也看不起我?”
鳳舞幽幽地嘆了口氣:“這是你們夫妻間的家務事,鳳舞不好多嘴,但是,如果我是夫人的話,我也會很傷心的,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希望從靈魂到肉體,都能奉獻給自己所愛的人,以前她只是以為是自己一時意亂情迷,把持不住,最需要人保護和溫暖的時候,才給你趁虛而入,可她現在知道了,這是迷香的作用,對你那種依戀,只怕也會蕩然無存。”
耿少南的眼中淚光閃閃:“是不是師妹真的這輩子都不會再理我了?不想再看到我了?”
鳳舞轉而笑了起來:“女人的這些氣話,主公不要當真,夫人是性情中人,一時情急之下,沒什麼好話,什麼都說,但她是離不開你的,這點你可以放心,不出半天,她又會想你陪在她身邊了。”
“主公,其實剛才那種情況,不管她怎麼打你罵你,你都不應該離開的,她只是要宣洩一下情緒,並不是真的希望你走。”
耿少南心中一動:“真的?她真的是不希望我走?”
鳳舞笑道:“是啊,女人說不要,一般就是反過來要,這種時候氣話是不能當真的,主公,你還是給夫人煎一副藥,然後給她送過去的,這時候,她是最需要你陪在身邊的,可萬萬不能真的讓她一個人在那裡啊。那方子陸總指揮查過了,沒有問題,確實是安胎藥劑。”
耿少南的眉頭舒展了開來,擼起了袖子:“鳳舞,多謝你的提醒,這件事,我親自來做。”
半個時辰之後,何娥華木然地坐在自己的床上,臉上盡是憂傷的神色,而耿少南則站在她的床邊,一邊的小几之上,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正是黑石臨走時開的保胎藥方,他看著何娥華那張清秀的臉上,已經哭紅哭腫的眼睛,輕輕地說道:“師妹,把藥先喝了吧,大夫的話要聽,這藥不能不吃的。”
何娥華痛苦地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