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道行微微一笑,忽然壓低了聲音道:“李滄行,你這衝動的毛病最好改改。不然遲早會害了你。”
“誰,誰是李滄行,老子是錢老闆的貼身保鏢鐵牛,你這牛鼻子是不是嚇昏頭了連人都認不得啦?”李滄行心下大驚,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行了,你是誰自己最清楚,送你句話,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衝動是魔鬼。留得有用身,方能有一番作為。好了,來請我的人到了,我得和二位道別啦,下次再見不知猴年馬月。珍重。”藍道行的臉上突然浮過一絲詭異的神情有。
說話間從東街北京城方向奔來幾十個兵士,為首一人年約三十歲。跨下高頭大馬。目光如炬,英氣逼人,手持一把長柄大刀,而馬前跑著的一人正是剛才王劍吟身後二個惡奴中的一個。
那惡奴一見藍道行便哭喪著臉,直指藍道行:“就是這個妖道害了我家老爺。”
騎馬之人一揮手,眾兵士將藍道行團團圍住。幾名衙役上前將其按倒,五花大綁,自始至終藍道行不出一拳一腳反抗。
騎馬之人在馬上向錢廣來一抱拳,道:“多謝錢老闆一直與此妖道周旋。為我等拿此賊贏得了時間。”
錢廣來又恢復了富態商人的神情,打了個哈哈,臉上的肥肉把眼睛擠得眯成了一條線:“沒啥,本想向此人買些大力丸之類的,你也知道我四個老婆也沒生下個一男半女,所以……”
“好了,公務在身,不便多留,就此別過。若是審訊此人時需要在場證人,到時還有可能叨擾錢老闆。”來人一拱手,掉轉馬頭向來時方向而去,手下之人押著藍道行而去,藍道行意味深長地回了一下頭,衝著錢李二人詭異一笑。
待一行人消失在街道拐角時,錢廣來嘆了一口氣,道:“想不到會弄成這樣,本只想教訓和羞辱一下那王劍吟,這藍道行未免太過狠毒。”
李滄行一直看著藍道行走的方向,搖了搖頭:“此人的路子似乎是黃山三清觀 ,那奇技淫巧若真的名為黃帝御術,倒是和三清觀的黃帝內經應該有淵源。而且他還知道我的來歷,真是個謎一樣的怪人。”
錢廣來看了一眼一邊王劍吟的屍體:“不管他了,他害死了奸…淫王,估計這一去小命不保,不過依我看來他似乎是有意要被官兵抓走。”
李滄行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他本可逃走,卻留在這裡等著官兵來,也不反抗,束手就擒,不知有何圖謀。”
“哎,別亂猜了,但願他如他所說的那樣與我們是友非敵。走,到前面僱輛車,把姓王的屍體運回他家吧。想不到此人生前招搖過市一堆狐朋狗友,死後居然還要我二人來收屍,真是造化弄人啊。”錢廣來搖了搖頭,邁開步子與李滄行一起向西街的車行走去。
把王劍吟的屍體送回王府後,二人不願看那些管事打手們爭奪王家遺產的醜態,直接回了錢府李滄行的房中。
錢廣來讓僕役們端來兩杯茶後,就打發所有人離得遠遠地,還關上了門,李滄行等他忙完這些後,才低聲問道:“錢兄為何那時出現?”
錢廣來笑了笑:“我剛回的府,有急事要找你,聽說你出門了,料想去了王記茶館,走到那裡時見你正好上了酒樓,本想上去喚你,突然見那王劍吟鑽進圍觀人群中,而你上酒樓應該也是想看得清楚些,所以也就跟過去看看發生何事了。”
“以前沒聽你說過跟這王劍吟有仇啊。”李滄行說道。
錢廣來正色道:“這廝仗著有些臭錢,有點後臺,經常來我的錢莊布莊生事,在眾人面前我也不好顯露武功,吃過兩次虧。後來找機會讓幫裡的兄弟幫忙報復過他兩次,他大概也知道是我做的,那以後就不敢象開始那樣亂來了。”
“簡而言之,這京師地面上有點頭面身份的人,都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