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屈綵鳳的右肩,手指觸及那如雪肌膚的那一瞬間,屈綵鳳似是觸電似地抖了一下,這是多年來,她這如冰雕玉凝般的身子,第一次被一個男子這樣觸控過,讓她的心中泛起一絲漣漪,又也許是因為傷口被烈酒所激,一陣劇痛刺激著她的神經,讓她輕輕地哼了一聲。
李滄行卻是不為所動,他沉聲道:“綵鳳,得罪了,忍著點!”按在屈綵鳳傷患附近的兩隻手指突然一用力,狠狠地把她的傷口向著兩邊撐開,本來已經被青缸劍氣封住的口子,一下子大開。而鮮血如同決了堤的河水,洶湧而出。
屈綵鳳儘管早有準備。但這一下仍然痛得她整個人都在發抖,她強忍著不出聲。銀牙已經在那根木棍上留下了好幾個齒痕,額頭上,身上的香汗直冒,肩窩裡滲出的汗水,混合著傷口處的血液,在她的右肩部乃至右胸,匯成了幾道血流,向著軟甲下面的地帶奔騰而去,很快。這亮銀色的軟甲,就被染得一片透紅。
李滄行的動作飛快,左手二指仍然緊緊地撐開傷處,而右手則是抄起一把棉花,單手搓成了一根半尺長,一寸寬的棉條,浸在了燒刀子裡,本來還膨鬆的棉條,遇到了烈酒之後。很快就縮成了一根棉棍,透發著濃烈的酒氣,李滄行右手運這根棉棍如風,瞬間從屈綵鳳的肩部那道恐怖的傷口中穿過。透肩而出。
這下屈綵鳳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地一咬,這根粗有三寸的木棍。竟然被她生生咬斷,銀牙之上。盡是斑斑血跡,她的眼淚。額上的汗水,混在一起,在臉上淌成了河,聲嘶力竭地叫道:“我的媽媽呀,疼死我了!”
李滄行緊緊地一把摟住屈綵鳳,原來撐開她傷口的左手捏住了在她肩前的棉條的一端,而右手則迅速地穿過她的左腋之下,繞過她的整個肩背,接住了透肩而出的另一側棉條。
燒刀子的烈性侵蝕著屈綵鳳肩部的傷處,裡面被這根浸滿了烈酒的棉條,已經攪得是一片血肉模糊,黑色的淤血不停地順著棉條流出,幾乎把這白色的棉條染成黑紅一片,劇烈的腥臭味很快蓋過了濃烈的酒味,李滄行心中暗暗吃驚,想不到這青缸劍上,居然帶了如此厲害的屍毒,若非這樣清洗傷口內部,只怕不用一個月,這毒氣攻心,屈綵鳳的命也保不住了。
屈綵鳳縱橫江湖二十多年,身上傷痕無數,只一看自己身上流出的血,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她的嬌軀在劇烈地抖動著,兩座緊緊頂在李滄行胸前的珠穆朗瑪,也隨著她大口地喘氣而忽高忽低,她的聲音在發著抖:“好,好厲害的劍毒,滄,滄行,麻煩,麻煩你了,幫我,幫我清理,清理乾淨些。”
李滄行嘆了口氣,一邊儘可能溫柔地拉動著棉條,一邊柔聲道:“綵鳳,還好發現得早,處理及時,我先用烈酒給你清洗,這毒看起來是殺人過多後留下的屍毒腐氣,用雄黃即可剋制,清洗三遍酒棉之後,我便換雄黃給你處理內部,今天我還不能給你直接上外傷藥,你這情況,只怕要處理個三四天才能封口。”
屈綵鳳再也說不出話來,閉上眼睛,使勁地點了點頭。
不知不覺中,李滄行只感覺到屈綵鳳的一隻左臂,輕輕地抱上了自己的腰,在這一刻,他感覺到這位女中豪傑,是那麼地痛苦,那麼地無助,這一刻,她不再是名震天下,讓人聞風喪膽的巫山之主,而是一個最純粹的,最無助的女人,身受刮骨驅毒,藥棉過體之痛,死去活來,而自己,是她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
李滄行嘆了口氣,一邊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一邊說道:“綵鳳,你要是實在痛得受不了,就咬我吧 ,也許會好受…………”李滄行話還沒說完,屈綵鳳的櫻口一張,編貝般的銀牙狠狠地咬上了李滄行的右肩之上。
這一下屈綵鳳幾乎用上了全力,入肉三分,李滄行痛得手一哆嗦,這一下屈綵鳳說咬就咬,幾乎沒有任何先兆,李滄行本來只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