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之戰中,正道各派可能都被一隻看不見的黑手滲透。也罷,不過就算屈綵鳳沒有殺紫光道長,她也是巫山派的首領,是正派的死敵,天狼,你可以暫時集中精力對付魔教,甚至一段時間內與她保持合作,這都沒問題,只是巫山派的存在永遠是我們正道武林的威脅。將來我還是要把巫山派消滅的。”
天狼嘆了口氣,他知道在這個問題上和楚天舒無法達成共識,只能換了個話題:“前輩。巫山派的事情先放一放,不管怎麼說,暫時巫山派不與前輩正面為敵,你也可以抽出力量對付魔教,對於消滅魔教這一點,我跟你是一致的。”
楚天舒微微一笑:“只是在對付魔教之前,我還是得先把後院給安好。如果換了一個嚴嵩派來的湖南巡撫,會對魔教或明或暗地支援,那我的後方不寧。也不可能跟魔教放手一戰,老實說,李名梁跟我只不過是基於共同利益上的合作,他撈他的錢。我也會給他好處。換來他對我們洞庭幫在湖南擴充套件勢力的默許,你如果要把他扳倒了,能保證換過來一個人也能向著我們嗎?”
天狼想了半天,搖了搖頭:“這點我不能保證,當初我們來這裡時並沒有考慮到換人的事情,只想著蒐集證據,打擊嚴黨,但既然幫主這樣說了。那我們肯定是要考慮到這一層,這樣吧。我個人說了不算,回去後我要請示陸總指揮,讓他想辦法幫忙。”
楚天舒的眼中光芒一閃:“這麼說來,這次你來湖南,是陸炳的授意?他和嚴嵩不是兒女親家嗎,怎麼也要對嚴嵩下手了?”
天狼微微一笑:“當初陸炳和嚴嵩結盟,只不過是因為受了夏言的折辱,咽不下這口氣,才和嚴嵩結親,共同對付夏言,現在夏言已倒,無論是皇帝還是陸炳,也都不想看到嚴嵩把持朝政,一黨獨大。前輩應該知道皇帝的心思就是修道,他不想讓別人來打擾自己的這件事,所以無論是在朝中還是在江湖,陸炳要做的就是挑起爭鬥,讓群臣和江湖各派都不能形成合力,威脅皇帝的統治。”
“前一陣子蒙古入侵,嚴嵩作為首輔幾乎毫無作為,蒙古兵打到城下了,他居然還在朝上公開說蒙古人不過是幫流寇,搶夠了就會走,把皇帝都氣得不行。意識到嚴嵩已經在禍國了,威脅到自己的統治。但因為嚴黨勢力龐大,許多關鍵地區都需要嚴嵩的黨羽來維持,一時半會兒又不可能直接扳倒嚴黨,所以只能削減嚴嵩的黨羽枝節。”
“我這次就是執行這個任務,在各地找尋嚴嵩黨羽貪贓枉法的罪證,然後上交給能和嚴嵩作對的重臣,由他們派御史來彈劾,嚴嵩舉薦的人出事的多了,嚴嵩自然勢力受到打擊,即使對魔教的支援力度,也肯定會降低不少。”
楚天舒聽得連連點頭:“朝廷的國家大事,我並不清楚,我只是個江湖武人,想著找魔教和巫山派報仇而已,別的事情我也沒太大興趣,不過我知道嚴嵩是魔教的後臺,能打擊到他,我當然是支援的,當年皇帝秘授我東廠提督一職,讓我來江湖組建勢力時,也暗示要把魔教作為首要打擊物件,看來那時候他已經意識到嚴嵩的危害了。好吧,你回去後跟陸炳商量一下,如果他能保證新來的湖南巡撫會和我繼續合作的話,那我就可以把李名梁的貪汙罪證雙手奉上。”
天狼心中一動:“前輩有他的罪證?”
楚天舒哈哈一笑:“這個狗官,來這裡三年不到,光是從我這裡就收了至少有四十多萬兩銀子,我這裡一筆一筆的記錄都有,而且他把銀子運往何處錢莊,在哪裡購房置地,都是我的人護送他一手經辦的,當時我也留了一個心眼,與這種貪官合作,自然要有制約他的東西,這些就是白紙黑字的罪證,一定會對你有用的。”
天狼興奮地點了點頭:“那晚輩就先行謝過前輩啦。”
楚天舒擺了擺手:“別急著謝我,現在這事還沒有說定,要是來的新官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