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朝弼搖了搖頭:“沐傑為人心思縝密,他的真實身份,連自己的夫人和女兒都瞞著,整個天下,也只有我知道他的來歷,那個毒是我趁他家人熟睡之時,親自下的,所以我很肯定,他的妻兒中了這毒,非要我的解藥不可,這才放他們離開了雲南。這些年我也曾暗中派人查探他是否在江湖上出現過,可是人海茫茫,他們又隱姓埋名,我打探了二十多年,仍然全無頭緒,也只好作罷。”
李滄行繼續追問道:“那這個沐傑又是如何回來找你要這個解藥的?而且他的金蠶蠱不是隻有在雲南才可以放養嗎,為何又能帶到中原害人?”
沐朝弼嘆了口氣:“這就是這個沐傑的厲害之處了,他培養的新品種金蠶邪蠱,可以短暫地脫離雲南之地,在中原存活一年以上,所以他去中原的時候,帶上蠱蟲,可以偷下給物件,只要進了人的體內,就可以存活下去,不再受這地理環境的影響。以前沐傑每十年就回來拿一次解藥,順便向我報告一下他在中原的進展,可是他卻對自己所處的門派和環境諱莫如深,每次只拿三個人的解藥就走了,我也幾次催問過他金蠶蠱的培育情況,他卻一直推說在看時機下手,讓我放心。”
李滄行咬牙切齒地說道:“難道你就對這個沐傑的動向這麼不關心,甚至不派人跟蹤打探嗎?”。
沐朝弼搖了搖頭:“我曾經有兩次親自跟蹤過他,可是此人極擅追蹤術,又會易容,所以每次我都失了蹤跡,上次他來找我。已經是八年前的事了,按說他應該在這兩年就出現。可是聽你所說,那金蠶蠱已經下在紫光道長的體內了。他卻沒有收回,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李滄行眼中寒芒一閃:“只怕是陸炳提前下手,開啟了紫光師伯的棺材,當時事發突然,此賊可能並不在武當,所以讓陸炳得了個先手。這也算是陰差陽錯,壞了這賊子的一次陰謀。”
沐朝弼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喃喃地說道:“若是紫光真人這樣的絕頂高手,由他體內培養出來的金蠶蠱蟲。沒準還真的可以讓人羽化成仙呢。這該死的,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層呢?”
李滄行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厲的神色,厲聲道:“沐王爺,你想要謀身,想要稱霸,這都可以,但你怎麼可以支援萬蠱門做這種傷天害理,滅絕人性的事情?以人體養蠱,吸取人的血肉精華。這樣的蠱蟲拿來助自己修煉,這和吃人有區別?做這種事的人,不是禽獸是?”
沐朝弼的老臉微微一紅,抗聲道:“這些修仙之事。你懂?上古的丹藥師要煉製長生不老的仙丹,不也照樣要用童男童女的心肝腦髓為藥引?”
李滄行的劍眉一挑:“李某為人行事,就當斬妖除魔。此等殘害人命的修仙之法,只要見到了。一定要剷除,沐王爺。你如果想要繼續支援這個沐傑,那休怪李某不客氣了。”
沐朝弼的眼珠子一轉,哈哈笑道:“李大俠,何必如此動怒呢。此法確實有幹天和,我們沐家世代,可沒有人用這種邪法練過功,這只不過是那沐傑惡賊的鬼把戲罷了。這些年我思前想後,也覺得這辦法太殘忍,太邪惡,想著這沐傑回來之時,一定也要想辦法阻止他,你若是能幫我找到這個沐傑,將之消滅,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啦。”
李滄行冷冷地回道:“沐王爺,這個沐傑是我的死仇大敵,我必找到他,將他碎屍萬段,以雪我心頭之恨,除了你跟我說的這些情況外,還有別的線索,可以讓我找到這個沐傑嗎?”。
沐朝弼搖了搖頭:“沒有了,噢,對了,我的四大護衛之一,那天南劍客白所成,曾經和沐傑一起,出身於點蒼派,當年二人同門學過藝,也許他知道一些更多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