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得無影無蹤。
徐秉哲表面惱怒,心中卻暗自竊喜。
他回頭看了一眼那雞飛狗跳的大牢,然後大步離開,準備前往白府找白時中商量後續的計劃。
開封府大牢裡發生的一切,李綱與劉豫坐在離大牢不遠處的一座茶樓裡,將這齣好戲盡收眼底。
劉豫心有餘悸,說道:“多虧陛下聖明,否則我此次在劫難逃。”
李綱微微點頭,目光穩穩落在劉豫身上,緩緩說道:“陛下早已察覺,你此前並未將所知曉之事全盤托出。
如今,你該如實道來了吧?
你放心,陛下派去金國的暗衛,已查到你家人的下落。
目前正在全力營救,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救出你的家人。”
劉豫連忙跪在李綱面前,聲音微微顫抖著,將開封城內的奸細以及與金人有勾結的大臣一一說了出來。
……
此時,白時中正聽著死士的彙報,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哼,這下看趙桓小兒與李綱能拿我怎樣?”
身側的阿福心中暗自冷笑:“看你這老傢伙能得意到何時!”但嘴上卻諂媚地說道:“太宰大人英明,此次定能高枕無憂。”
白時中聽到阿福稱呼的那一句“太宰大人”,心裡不禁一陣得意。
他對阿福滿意地點點頭,正欲再說些什麼,卻聽到府門外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看來白太宰心情不錯啊!”
話音剛落,徐秉哲大步走了進來。
白時中站起來,笑呵呵地說道:“還得多虧徐大人幫忙,不然想要除掉劉豫可沒那麼容易。”
徐秉哲趕忙拱手說道:“白太宰言重了,咱們如今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白時中笑呵呵地說道:“如今劉豫已死,我等終於可以高枕無憂了!徐大人,先坐下喝茶,咱們邊喝邊聊。”
徐秉哲依言坐下,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說道:“白太宰,雖說劉豫已除,但此事萬一走漏風聲,恐怕還是會有麻煩。”
白時中不以為意地擺擺手,說道:“徐大人太過小心了,此事做得如此機密,怎會被人知曉?
我唯一擔心的是劉豫死在開封府大牢,趙桓小兒會遷怒於你。”
徐秉哲不以為然地冷哼一聲:“哼,那趙桓小兒能奈我何?我徐秉哲在朝中也算是有些根基,他即便知曉此事,也未必敢真對我怎樣。”
白時中皺了皺眉,說道:“徐大人,他若真要追究起來,恐怕你還是會有麻煩。”
徐秉哲放下茶杯,不屑地說道:“我徐秉哲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什麼風浪沒見過?
趙桓小兒不過是個毛頭小子,量他也沒那個膽量和手段。”
白時中沉思片刻,緩緩說道:“確如你所言,青州蝗災那件事,他趙桓也不過是罷黜了我的太宰之位,並未敢真正治我的罪。”
徐秉哲點點頭,沉思片刻後說道:“白太宰,如今劉豫已被除掉,那他在金國的家人也應斬草除根,如此方能以絕後患。”
白時中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徐大人所言極是。
那劉豫的家人斷不可留,以免日後生出禍端。”
說罷,白時中走到書桌前,鋪開紙張,提起毛筆,略一沉吟,便奮筆疾書起來。
片刻後,白時中將密信遞給阿福,神色嚴肅地說道:“阿福,你速速將此信送到開封城南鄧記肉鋪的掌櫃手中,讓他務必儘快轉交給時立愛。此事關係重大,不得有半分差錯。”
阿福恭敬地接過信,應道:“大人放心,小的一定辦妥此事。”
阿福出了白府,看似神色如常地朝著開封城南走去。
拐過一個街角,阿福便迅速轉身,將信交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