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怎麼來了?若是來勸說我為金人效力,就請回吧!”
張猛連忙拱手說道:“陳兄,你誤會了,我們並非為金人而來。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先進屋細說可好?”
陳沖猶豫了一下,還是側身讓張猛和吳昊進了屋。
屋內佈置簡單,一張破舊的木桌和幾條長凳便是全部家當。
陳沖示意他們坐下,自己則站在一旁,雙手抱在胸前,目光緊盯著張猛和吳昊,說道:“說吧,到底所為何事?”
張猛深吸一口氣,說道:“陳兄,如今薊州倭寇肆虐,百姓苦不堪言。
我們將軍欲組建水師抗擊倭寇,想起陳兄當年在水師的英勇,特來邀請陳兄出山。”
陳沖冷笑一聲:“哼,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為金人效力的。
若不是念及我等曾是同袍,我根本不會讓你二人進這個院子。”
張猛和吳昊剛欲開口解釋,卻被陳沖揮手打斷:“好了,我不想再聽你們解釋。
你們為保家人安全投降金人,我能理解。
但我實在想不通,金人佔領燕雲還不到三年,你們竟墮落至此。
你們當年的豪情壯志都去哪兒了?
曾經誓言保衛家園,如今卻為侵略者賣力,實在令人不齒。”
張猛面色一緊,急忙說道:“陳兄,你真的誤會了。
如今燕雲大部分州府已被大宋佔領。
我和吳昊與薊州守軍將士一同誅殺了金人守將及其護衛,隨後開啟城門投降了宋軍。
如今咱們薊州的百姓已然成為大宋的子民。”
陳沖聞言,滿臉震驚,瞪大了眼睛說道:“竟有此事?
向來被視為‘弱宋’的宋朝竟然打敗了金人?”
陳沖半信半疑地看著張猛和吳昊兩人,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他微微皺起眉頭,緩緩說道:“我如何能相信你們所言屬實?
宋人向來軟弱,怎會有如此能耐擊敗金人?
且即便此事為真,我又為何要為宋人效力?
遼國雖亡,但我心中對故國仍有忠誠,我斷不會輕易投靠他人。”
張猛和吳昊對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後。
張猛微微嘆了口氣,看向陳沖問道:“陳兄,你當初投身軍旅是為了什麼?”
陳沖微微一怔,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迷茫,隨後便陷入了沉思。
張猛看著陷入沉思的陳沖,接著說道:“陳兄,我們投身軍旅,目的不就是保家衛國、護百姓安寧嗎?
只要是真心為百姓做事,那麼效忠遼國、金國、宋國又有什麼區別?”
張猛說完,陳沖依舊沉默不語,只是微微垂下了眼眸,似乎在思考著張猛的話。
這時,吳昊開口說道:“陳兄,如今大宋佔領的燕雲部分州府已開始實行免除一年賦稅的政令。
大宋這可是實實在在為百姓謀福祉啊。
我們都曾經歷過戰亂之苦,百姓更是苦不堪言。
如今有這樣一個為燕雲百姓著想的朝廷,我們為何不加入其中,為燕雲百姓的安寧出一份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