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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少女般鶯歌婉轉:“她是我媽,我五歲的時候,我爸拋棄了我們母女,沒了蹤跡,她撫養我長大,這幾年,也不乏好男人追她,她遊走於各個男人之間遊刃有餘,我一直因為這個,覺得世界骯髒不堪,自卑,抑鬱,直到後來遇見周追。有的時候,人就是太片面的動物,只注重表面的東西,我以為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就只有周追了,可死了,才發現,只有她,是把我當過人的……”

說完這些,她似乎陷入了回憶,我認真的觀察著病床上的婦女,暗自體會,劉曼蓁口裡的她,到底是指周追還是她的母親。正糾結的時候,病房裡傳來一陣笑聲,我看過去,那位婦女不知說到了什麼事情,開懷大笑,僵著的脖子後仰,似乎卡到了後頸,尚好的那隻手趕緊過去扶著,端正擺直。劉曼蓁淡淡的看著,眼裡的柔情,也慢慢的消失不在。她轉過來,對著我,字正圓腔的說道:“撞我的那個人,是個很有錢的富二代,現在逍遙法外,徐先生說你可以幫我。我不求別的,只求那家賠償的損失費,可以保她一生安安分分的生活至老死,再也不必為生活所迫,顛沛流離。”

我聽懂了她說的每一句話,卻不知如何幫她,轉過身去質疑徐先生。那人卻不知何時,去往角落,與一位白髮蒼蒼的老鬼聊起了天。我只好老實的發問:“我怎麼幫你?”

我看著病床上的女人也向門口望過來,盯著我半晌,卻又落寞的移開了目光,繼續和隔壁床位的老奶奶攀談了起來。

“聽徐先生說你能引夢?請你把我渡進那個肇事司機的夢裡,其他的,交給我來做就好。”

師父讓我來助她,我答應了下來。

生更半夜時分,我們來到了一片別墅樓群外,氣若軒昂,富麗堂皇,白天看的話,指定又是更氣勢磅礴的場面,我目瞪口呆的盯著面前黑漆漆的鐵門,不知如何進入。劉曼蓁已經隻身穿過了鐵門石牆,走進了這座氣派的建築裡。我打算去求助徐先生,剛瞄到他的亞麻色袖子輕輕一拂,我看到他向前伸開的手掌心,有一道符咒。腰間一緊,人已經被他牢牢的扣在懷裡,飛了起來,穩穩的落在了二樓的窗前。

屋子裡有些昏暗,我看的不甚清楚,徐先生用貼符咒的那隻手,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我竟神奇的看清了屋子裡的一切,頭髮染成雜黃色的酗酒男子,靠在床腳,拿著一支紅酒,搖晃著瓶子,嘴裡念念叨叨的,地上擺了一大堆的瓶瓶罐罐,我數了數,大約四十幾個啤酒罐,三瓶紅酒,角落還有一支白蘭地。

而劉曼蓁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蹲下身子,雙手慢慢抬起來,一點點靠近他的脖子。我真怕她就這麼掐下去,卻又隔得這麼遠不知如何阻止。

徐先生捏了捏我的手心,我抬眼望去,漆黑色的瞳眸離的我很近,似無底深淵壓迫的我不能呼吸,我下意識的向後躲了躲,小聲的問道:“徐先生,怎麼辦?”

“救人要緊……”他低低的說出這句話,那雙黑不見底的眸依舊緊緊的盯著我,我覺得這場景略熟悉,卻來不及細想,就聽到徐先生接著說道:“還是看熱鬧要緊?”

那童稚容顏竟剎那間容光煥發,在我的眼裡瞬間好似俊逸了許多倍,我不由看的有些呆住,徐先生嘴角噙笑,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我終於意識到,他在逗我……

“當然是救人!……”這是開玩笑的時候嗎,我惡狠狠的盯回去,一隻手伸上去就要拍窗戶警示那年輕人,卻見到劉曼蓁的手在離他的脖子還有幾公分的時候,停了下來,然後生生頓在了那裡,很久都沒有變化。我不解,雙眼寸步不離的盯著劉曼蓁,不知道她為何會停下來,耳邊傳來炙熱的氣息,嗓音劃過我的耳廓,飄進耳膜裡,風吟般吹拂過我的聽覺:“你看那個男人。”

我用力忽略耳膜的熱度,把注意力集中在男人身上,發現他肩膀在輕微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