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晨星高層的意思。”
何雨晴沒回應,她不知道周雲濤說的是真話假話。
之前她還是老師的時候也看到過這樣的事。
有的問題學生,老師覺得自己無法處理上報到主任,但主任還是會將這件事的解決辦法推給老師。
等到有一天,問題學生真的惹出事,家長找到學校,主任態度十分誠懇地道歉。
“對不起,這件事學校領導不太清楚……”
何雨晴知道,這些都是託詞罷了。
學生的事情,老師最清楚,之所以這樣說,只是為了保住名聲,給彼此一個臺階。
同理,晨星合作這麼大的事,高層怎麼會不知道?
周雲濤透過後視鏡注視著何雨晴,看出她眼中的不信任。
“我給你解釋一下。”
“晨星是盛世集團旗下的公司,但卻並非總公司的經營範圍,所以經營者另有其人。”
“你可以把晨星當成獨立運作的個體公司,盛世只是他的投資商。”
“我們只看回報率,也就是財報上冰冷的數字,只要這個公司合法合規地執行,我們不會去看這個公司的經營模式。”
周雲濤說這樣的話何雨晴能夠理解。
她知道盛世集團,偶然知道這是盛世的公司,突然有種割裂感。
就好像菜市場賣豬肉的王大爺,晚上去迪廳打碟是個dJ一樣,根本就不搭邊。
周雲濤繼續說。
“從去年開始,晨星的財報越來越好看,市場部調研也發現,團播行業十分火爆,營收很可觀。”
“當一個行業站在風口,那就不能放任它自由發展,需要一定的管理規束。”
“我是上個月經由總公司的分派到的晨星,剛到這邊主要做的就是晨星的規劃和一些賬目的整理,暫時還沒精力顧及到員工的情況。”
“發生這樣的事,再次感到抱歉。”
何雨晴再一次感受到了周雲濤的真誠。
他作為晨星的最高管理者,能夠跟她這樣一個小職員細數公司的內部結構和計劃,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
又接二連三的道歉,這讓她更加放寬心。
何雨晴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
羞辱她的又不是周雲濤,她沒有必要將自己的怒火發洩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周總,我只是晨星的一個小小的主播,你說的這些我不一定能聽得懂。”
“但是我也明白,公司做每件事都是有一定的理由。”
“雖然我們是團播公司,但無論什麼公司,利益肯定都會放在第一位。”
“但我還是想說,我們雖然是主播,但跟其他公司的職員,和那些cbd裡的白領沒什麼不同,我們都是憑著自己的本領吃飯。”
何雨晴捏了捏手中已經被喝了一半的礦泉水瓶,已經空了地方被捏得咯吱作響。
她提起勇氣說道。
“我覺得我跟公司的關係是互惠互利,公司提供平臺,我們展示自己,酬勞平分。”
“公司可以以一個管理者的身份去管控我們,但是不能以一個上位者的姿態來拿捏我們。”
“這不僅是對我們人格的褻瀆,也是對這份工作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