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手機那頭，杜清露委屈巴巴的哭鬧語氣。

顧衍心裡更是無名火起。

“憑什麼？憑什麼你心裡應該有數吧！老子真是倒了血黴了，自打碰上你，就一直在倒黴，我當初……”

說到這兒，顧衍沒再繼續說下去。

而是煩躁得點上一根菸，開啟車窗，藉著冷風平復心頭的火氣。

他不想把話說得太絕。

“說呀……怎麼不說了！當初什麼？”

顧衍深吸了口氣，淡淡道：

“沒什麼，我在想，當初要是沒遇到你，該多好……”

這句話，只有顧衍知道內裡的深意。

如果當初沒有在孤兒院遇到身穿蓬蓬裙的杜清露。

他現在也不至於連絕情的話，都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他感覺到那束光的帶來的溫暖，正在一點點被磨滅。

當光芒被扯出來揉碎的那一刻。

就連顧衍都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德行。

或許，會比現在還要惡劣吧。

他苦笑一聲。

全當還人情了。

雙方都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默契的沒有再開口說話。

“你沒事吧。”

“你別哭了行嗎。”

沉寂了大概一分鐘後，兩個人同時開口。

顧衍和杜清露同時蹙起眉。

再一次產生了默契。

“你先別說話！”x2

“幹嘛學我說話？”x2

“閉嘴！”x2

“冊那！”x2

最終，還是顧衍扶額，率先打破了這詭異的異口同聲。

“停！我先問你，是不是你讓人把我騙來南城的！”

“是！”

“好，那我再問你，那兩個欠揍的傢伙是不是你喊來的？”

，！

“不是！我沒有讓人在小巷子裡堵你，我根本不認識那兩個人！”

下鋪的桑挽一聽，趕忙下床，對著還在哭哭啼啼的杜清露連連搖頭，並用口型提示她，她沒去過那個巷子！

杜清露一愣，眨了眨紅腫的美眸。

當即改口道：

“我沒去過那個巷子！”

桑挽無語了。

翻白眼的同時，一拍腦門，表示帶不動！

這杜清露的腦子……

真的……

是壞掉的嗎？

果然，顧衍一聽之後，更生氣了。

“嗨在嘴硬！你不認識那兩個人，怎麼知道我被他們堵巷子裡的？”

杜清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無意間暴露了她曾經去過巷子的事。

這下真是褲襠裡抹黃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姓杜的！你不至於吧，就因為我卡了你兩張牌，你記恨我記恨到現在？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差點被程梟那個瘋子把手砍掉！你滿意了？”

杜清露簡直欲哭無淚。

這事真跟她一點關係沒有。

按照原本的計劃，桑挽會在行李箱的化妝品數量上找顧衍的麻煩。

然後她再出面調停，讓顧衍對她感恩戴德，方便後面計劃的實施。

誰知道半路殺出來兩個黑衣人，打亂了全盤計劃。

她本可以把這一切的責任推到桑挽身上。

不過，她並不打算出賣桑挽。

畢竟誰也沒有料到會出這樣的事。

她只是想幫自己出氣而已。

“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解釋？你還解釋個der啊！你自己都承認了！我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