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燈能費你多少電……”

半躺在椅子上的杜清露，口中喃喃對顧衍發起了詛咒。

她怕黑，想下去開燈，卻又好似在跟自己賭氣，忽閃著的大眼睛裡滿是倔強。

她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勸誡自己，只是黑了而已，不要怕。

可越是這樣安慰自己，杜清露的心裡就越覺得瘮得慌。

為了不讓自己多想，她將耳機的音量調到最高，登入上雲頂之奕。

打上游戲就不會亂想些亂七八糟的了。

她剛掃碼登上游戲，就聽到樓梯處傳來腳步聲。

有人下樓了。

杜清露沒管，建立遊戲房間後，正思考要不要試著玩玩其他陣容時。

她的身上，忽然多了一條毛毯。

顧衍低沉的嗓音隨之傳來。

“夜裡涼，還是裹上條毯子的好，要喝熱水嗎？”

杜清露緊了緊身上的毛毯，低頭嗅了嗅。，沒有想象中的異樣味道，反倒是有股淡淡的洗衣液香氣。

“我想喝奶茶，最好是熱的。”

杜清露答道。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特別想喝點甜的，熱的東西。

許是這該死的深秋，氣溫下降的太快。

顧衍皺了皺眉，剛想說沒有奶茶，只有熱水和茶葉時。

他忽然想起，秦月月好像給自己送過兩罐優樂美。

他不愛喝這種甜的東西，所以就一直沒拆。

“奶茶有倒是有，但先說好了，是速溶的，你喝不喝。”

“要錢嗎？”

杜清露第一反應是顧衍會藉此獅子大開口，要她個一百五十的。

，！

因為她現在真的很需要這杯熱奶茶。

“不用，免費贈送。”

顧衍回答的很乾脆，這讓杜清露感到意外。

“喝，難得能從你嘴裡說出免費兩個字，不喝白不喝。”

她往手心裡哈了幾口熱氣，搓了搓。

“等著。”

說完，啪一聲，店鋪裡的燈亮起。

顧衍走到櫃檯後面，翻出了那兩罐秦月月送給他的優樂美奶茶。

杜清露也藉著燈光，看清了身上的毯子。

這是一條很厚實，印著史努比圖案的珊瑚絨毛毯。

看上去，不像是顧衍這種年紀的大叔該有的幼稚審美。

毯子不大，但剛好能蓋住她蜷縮起來的身子，暖暖的，很讓人安心。

不多時，一杯冒著熱氣，散發濃重香氣的奶茶，擺在了她手邊。

“初冬的第一杯奶茶，趁熱喝，我上去睡覺了。”

顧衍打了個哈欠，說著就要關燈。

“等一下，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奶茶很熱，杜清露剛喝了一口就被燙的直吐舌頭，見顧衍又要關燈，她趕緊開口阻止。

“啥玩意？”

顧衍的手放在開關上，詢問道。

“你說過，會幫我把分段打到鑽石的，就差最後五十分了，你是不是想賴賬？”

杜清露手捧著熱乎乎的奶茶，直勾勾看向他，眼中滿是對上分的期盼。

顧衍嘖了一聲，開始後悔了。

但他又不好耍賴，只得隨手搬來一張凳子，將縮在椅子上的杜清露給推了出去。

擺好凳子坐到電腦面前。

剛坐下，又覺得頭頂的燈亮著太浪費，於是起身走到開關前，將燈給關上了。

“你幹嘛總是把燈關了呀，螢幕這麼亮，時間長了，你眼睛不疼嗎？”

杜清露的抱怨並沒有讓顧衍改變心意。

他掰了掰十指的關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