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巴虺那具龐大的身軀轟然落地，傳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響動，劇烈的震盪，讓整個空間都開始劇烈的晃動。

此時她那漆黑的蛇鱗，已然盡數翻開。

露出令人作嘔的血肉。

源源不絕的痛苦，瞬間瀰漫開來。

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能感受到她那毫無抵抗力的劇烈絕望。

可笑的是。

這個掌控著痛苦天道的司命，此時就宛如當初那些透過向她獻祭而獲得力量的信徒般，陷入深深的痛苦和折磨中。

只不過。

以前，她是那個看客。

如今，她才是那個獻祭之人。

“哈哈哈哈……”

“巴虺，感覺到無盡地痛苦和折磨了嗎？還享受嗎？”

欣賞著巴虺的悽慘模樣，周天然終於忍不住肆意的大笑起來。

因為他很清楚。

此時正有無數道凌厲無比的劍意，正在巴虺那龐大的身軀中盡情肆虐，切斷她體內所有的神經脈絡。

但是巴虺的恢復能力，十分恐怖。

那些劍意上一秒才割破的血肉，轉瞬間又會恢復如初。

宛若凌遲。

“天……天然哥，天災恐怕已經開始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白玉京，不然我的那些師兄弟們肯定都會死的。”

李火旺看上去十分虛弱，勉強撐起身子，艱難地開口說道。

他一邊說著，還低下頭焦急的看一眼白玉京的下方。

眼神裡帶著深深的擔憂。

“哎，也行吧！”

周天然轉過頭看向李火旺，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太多的情緒。

只能深深的嘆一口氣。

其實按照他之前的設想，現在直接殺掉所有司命，讓李火旺吞噬掉他們的力量，然後摧毀整個白玉京。

將李火旺帶離這個世界。

簡單，粗暴！

可是周天然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李火旺對於這個世界的感情。

他在這個世界。

同樣有親人，有朋友，有愛人。

甚至讓他一度懷疑過，到底那個世界才是真實的。

最關鍵的是。

在這個荒誕離奇的世界，雖然有著無窮無盡的危險，身心遭受著巨大的折磨，但是他能感覺到自己是真實的。

他不只是李火旺。

同時也是眾多清風觀弟子眼中，無所不能的李師兄。

坐忘道口中的紅中老大。

襖景教的耳玖。

同時掌控著四條天道的白玉京司命，季災。

實在有太多的身份，這一切都讓他感覺到無比的真實。

而在冰冷的現實世界。

他只是一個被人嫌棄的精神病患者而已，除了女友楊娜和父母，所有人都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待他。

到底那一邊才是真實的。

重要嗎？

似乎，也並不是那麼重要了吧！

至少付出的感情，全都是真實存在的。

“走，我們下去。”

周天然分析著李火旺記憶中的零碎，瞬間想通了這一點，也不再堅持自己的想法，認真的點點頭，應了下來。

接著將目光投向剩下的幾位司命。

遠處的巴虺，還在劇烈的掙扎著。

三清感受到周天然陰冷的目光，蠕動著軀體上的透明腫泡，十分忌憚的往後退了數米。

只剩下四個腦袋的五智如來，彷彿受到了莫名地驚嚇，同時垂下了四顆巨大的佛頭。

周天然對於他們的表現嗤之以鼻，語氣冷漠的問道：“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