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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容太想吃‘肉’了

車內。

錦寧看出謝容表情欠佳,便說:“你既然不願,就當我沒說過。”

謝容立即拽住了她的手:“我何時說過不願,可人這一生能有幾個十年,既然你心裡有我,我們為什麼要白白浪費這十年光陰,早早的相愛相守不是更好?”

錦寧不為所動:“做不到便算了。”

“我可以,只不過十年太久,”他斟酌了下,道,“一年,可好?”

錦寧面無表情:“那你大出血等死吧,讓人把我送安全的地方去,你自己剛說的,謝謝。”

謝容控制不住惱火起來,他身上挨的四刀她一點也不在乎是吧?!

當初他‘死後’才兩三年她便能和謝韞愛的要死要活,現在面對他卻是這麼冷靜薄情!十年?她當他是個忍者神龜不成?

她真當他是沒脾氣了?不過是強壓著忍著罷了,他腦子裡時常閃過直接用繩子鎖鏈將人連捆帶縛,管她會哭鬧怨恨,就這麼綁在身邊日日夜夜放在眼跟前、她這輩子哪也別想逃了去的念頭!可他已經忍了這麼久,在這時候再露出真面目、豈不半途而廢?

是以謝容又暗暗咬碎了牙般壓住那時不時冒出來的邪念,皺眉道:“方錦寧,你分明是拿話搪塞我,我大可以先應了你日後再徐徐圖之,可我不想騙你,十年我做不到。除非我可以提前行使十年後的權力,與你同吃同住,同榻而眠。”

“不行,這和成了親還有什麼區別?”

“那我們就各退一步,”謝容低眸看了眼傷,失血過多而致的症狀終於出現,他臉上血色全無,頭腦發昏,靠在車上,喉嚨裡溢位幾聲痛吟,緩了緩,慢慢睜開眼,忍著難受,軟和了態度虛弱道,“三年。三年之後,你做我的妻。”

“好,我答應了。”

錦寧竟是連想也沒想就應了,撕下裙襯乾淨的布料,忙用藥包紮給他止血。

謝容忽地一愣,沒想到她突然應得這麼容易,就像那柳暗花明,一片漆暗無光的夜裡忽而亮起了點點星爍,竟讓他控制不住跟著心跳加快。

他轉過眸,顫了顫眼睫毛,很僵硬地擠出一滴淚:“不如兩年,我忌三,三與死同音,意不詳。”

錦寧直接把臉給他推了回去:“再多說就二十年。”

十年不過算是個試探。

若謝容剛才真滿口應了,她倒反而會不信。

現在……她有點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也算是聽從了內心,反正兜兜轉轉躲來躲去還是能被謝韞找到,再被謝容救,可若下次他趕不來呢?若下次他為她喪了命呢?她同樣會愧疚念他一輩子……

事已至此,若謝容是真的有所改變,她願意與他再試著相處。

謝容也沒再得寸進尺。

失血過多,兩眼發昏,確實很不好受。

三年……

他輕輕慢慢地無聲咀嚼這兩字,掀起些眼皮,看錦寧神情緊張、小心翼翼地為他包紮傷口。

他唇角悄悄輕揚了下,心頭無比的充盈愉悅。

心知這回,她才是真收了離開的心。

這麼久的忍耐,身上所受的傷在這一刻便也算不得什麼了。

——

謝容身上的傷已經算簡單處理好。

錦寧不懂醫,只看他身上四道刀傷血水湧個不停,看著就瘮人。

其實她不知那刀口位置、深淺都恰好,只血流的多點,並未傷及骨筋,恢復後沒太多影響。

車內兩人間的氛圍安寧了許多。

“我守備在霖州的人傳來訊息,謝韞帶人出現在霖州,便著手讓人速查,果然他是為了找你而來,幸而我騎快馬早一步趕過來還在路上碰到十一,這才能及時在半道上攔了你。”

謝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