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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計就計.

隔日,據明二打聽,京城的官兵已經走了,店鋪終於開張。

也如謝容所說,他晚上沒有再過來,錦寧樂的自在,想著在家裡憋了許久,帶湘玉她們出去逛逛夜街在外面下館子,剛要出門外頭卻下起了瓢潑大雨,只能作罷。

這段日子錦寧也學會了做菜,三人圍在小廚房裡弄了吃的卻不見明二的身影:“他人呢?怎麼不來吃飯。”

湘玉自發舉手:“我去叫。”

過了好一會,湘玉抓著明二胳膊硬把人拽來,明二表情拘謹為難:“我只是個雜役,不該和老闆同桌用飯。”

錦寧笑了:“你還真是很自然地進入了雜役的角色設定,沒關係的,我們沒這麼多規矩,都是姐妹,坐下吃,不過待會你得負責洗碗。”

湘玉拽著他坐到桌前:“對啊對啊,以後日子還長著呢,你別這麼客氣了,咱們各有分工。”

明二看了眼十一,還是聽話坐下。

若是謝容在,桌上氣氛該又冷又壓抑。明二不同,沒人對他懼怕,用飯氛圍很是融洽。

店裡有了這麼個大男人乾重活,到底是輕鬆了不少。

又過了有五六日,謝容才出現,這日正是七夕,他來到時天色剛算入暮,城中有七夕燈會,錦寧主動邀他一塊去逛燈會,只他們二人。

街上人很多,到處是一對對的男女,他們在其中手牽著手彷彿也是一對相愛的戀人。

謝容包下一艘遊船,煙花綻放之時,船上觀賞煙花視野極好,綻開的萬縷金絲照亮漆黑的上空,錦寧看得入了神。

煙花真的很美,但或許是轉瞬即逝的絢爛,有時會莫名給人一種悲涼難過之感。

錦寧鼻子酸澀,突然有些emo想家。

“怎麼了?”謝容俯身問她。

錦寧搖了搖頭,仰頭對他說:“你要抱抱我嗎?”

謝容眨了眨眼。

她已經靠過去,手臂環過他的腰,臉貼在他胸膛。

謝容垂下眼,頓在半空的手緩緩貼著她的脊背輕撫,彷彿感受到她突然的低落,他安靜地抱著她。

煙花停了,錦寧從他懷裡抽出身。“對了,我有個東西要送給你。”

她拿出那隻縫製好的香囊。

墨藍色香囊,繡著白色雲紋,還有小小的平安二字。

謝容接過,低眉看著手中算不得巧作的香囊。

錦寧仰頭注意著他的反應:“是我親手一針一線縫的,希望你以後平平安安。”

謝容抬眼,燈火映照她白嫩面頰,烏黑眼珠泛著瑩瑩的光,幾分含羞幾分期待。

“這可算你給我的定情信物?”

錦寧臉頰泛起了些紅,轉眼望著水面流光溢彩的河燈不說話。

謝容彎唇笑了笑,將香囊貼身收下,低嗓溫和:“我很喜歡,往後每天都會貼身戴著。”

……

七夕夜過後,謝容一連兩日都待在江寧未離開。

他在江寧並無要緊事,自然是為了錦寧。

兩日後謝容收到封信後說要離開,她不捨地將人送走,回頭大大地鬆了口氣。

這兩日和謝容待在一起,她早上醒來睜眼就看到謝容在眼前,除了去廁所能有會個人空間,其餘時候直到晚上閉眼前都與他在一個空間裡,倒不是煩他,總歸是自己待著更自在舒心些。

想起來和謝韞做夫妻時,她整天除了吃喝打扮就願意黏著謝韞,半點正事也不幹,他若去上職她就會想得厲害,現在想想……那會的自己簡直是對謝韞著了魔。

忙完一天的活,天色已晚,幾人貪懶不想做飯,索性省事在附近的酒樓買了幾個菜來。

十一將買來的冰鑿成碎塊,放進杯子中,錦寧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