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伯母的疼愛,等你得空了,我們去看看她好不好?”
顧氏待她是真的不錯。
叛國可是滿門抄斬的罪,她擔心顧氏可否安全。
謝韞聽後卻是陷入了沉默。
錦寧支起身子朝他臉上看去,心裡七上八下,面上佯裝茫然不解:“怎麼不說話?”
謝韞眉頭緊皺,面色也略凝重:“有件事,我未告訴你,不想讓你擔心。”
她順著問:“什麼事?”
謝韞沉聲道:“有人查出阿弟通敵叛國,他假死的兩年便是投奔去了月國,在那還有了妻兒,是月國潛伏在我朝的奸細。”
再聽到錦寧依然覺得震驚。
她儘量表現的不是那麼激動,免得謝韞又多想以為她帶有個人私情在裡面:“這是栽贓誣陷吧,謝容不是那種人,就算不拿為人來講,他在景國可是天下人景仰的英雄,何必那般遭壞自己的名聲遺臭萬年,圖什麼呢?”
謝韞道:“此事新帝交與丞相調查,不經我手,我只知道丞相找到了他和月國私下通敵的書信證據。”
“可書信筆跡什麼的……仿造最容易了不是嗎?你與他相識這麼多年,比我瞭解他的性子,他那麼倨傲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叛國?”她還是沒控制住聲音有點高,“而且他不是假死,他是被人謀害,是失了憶啊。”
謝韞眼神暗了暗,嗓音平靜:“正因失憶,才難保他不會被別國利用,誰也不知他那兩年經歷過什麼。”
錦寧一愣,倒是沒想過這個角度。
“何況,若真是被栽贓陷害,若其身正,朝廷自會查清楚還他一個清白,”謝韞柔和了些聲音,嘆道,“我也信阿弟的為人,可他竟率先逃出了京,甘願落為通緝逃犯,未必不是因為心虛。”
錦寧垂下了眼,不想再說話。
倒不是信了謝韞,信誰也都不重要,她一個螞蟻似的小人物也撼動不了君王令,只能暗暗祈禱老天爺公平些,讓壞蛋短命,好人洗冤長命。
她側躺著是要睡覺的樣子,謝韞從後擁著她,安撫道:“無論無何,以阿弟的本事,定能保顧伯母安然無事,天下之大,自有他們容身之處,別擔心了,嗯?”
錦寧應了聲就閉上了眼。
謝韞也沒再多說,抱著她入睡。
……
隔日,謝韞不在,一行隊伍忽而闖進了府裡。
只見為首之人亮出一個金色長形令牌,守在院門的侍衛面色微變,片刻猶豫後還是恭敬讓了行。
彼時錦寧正拿著小鋤頭在池塘邊的小園子裡翻土,她整日待在院裡實在太憋悶,心情又不好,快要整出抑鬱了,需要找點事做。
她本來想養花,可沒那個手藝,在現代養個多肉都能給養死,就讓秋月弄來了些蔥和青菜種子,她翻翻土就可以撒種子了。
闖進來的一行人中,那為首的男人目光掃視一圈,落在錦寧身上,上下打量一番,笑道:
“不愧是謝大人心愛的夫人,果真和京中一般的貴女不同。”男人細細瘦瘦的,嗓音很是尖細陰柔,讓人莫名起雞皮疙瘩。
錦寧覺得這個不男不女的東西在陰陽自己。
她放下鋤頭,站起身來警惕道:“你們是誰?”
男人道:“夫人莫怕,我是奉了謝大人的命令來接您出府。”
這人不可能是謝韞派來的。
錦寧默默撿起了小鋤頭抵在身前。“我哪也不去。”
那男人尖聲吩咐了句‘那就得罪了,只能蠻力請夫人走一遭了’,身後便有兩個禁衛上前揮落她的鋤頭,一左一右將人攜了起來。
秋月和幾個丫鬟見此慌忙來阻止,輕易就被攔下,守在暗處的暗衛也欲要動身,卻被暗衛為首之人權衡幾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