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做.愛這個詞。
她反覆深呼吸,再次調節好了狀態,直勾勾盯著他,小臉表情非常認真:“做,夫妻該做的那種事。”
話落,一室寂靜。
床幔隔絕出的小片天地,昏暗中,多了些晦澀不清的旖旎。空氣彷彿升起了溫度,帶起陣陣熱潮。
謝韞一言未發,翻身,反將人壓在身下。
在黑暗中,他將她一雙伶仃細瘦的腕骨抵在床榻,像是防止她退縮逃跑。
低身湊近了,他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再是鼻尖、軟唇,輕輕的,彷彿在親吻珍貴而易碎的珍寶。
他的吐息不知何時變得灼熱沉促,灑在她臉上癢癢的。
似乎是照顧著她的感受。
他似極致耐心、溫柔的向她確認:“可以嗎?”
錦寧心跳很亂很快,夜色很好的掩藏了臉上的羞紅,她閉上眼,輕輕‘嗯’了聲。
他們彼此喜歡,還是夫妻。
情意濃厚到了這一步,和他做這種事,她願意的。
謝韞眼尾燒紅了,呼吸微顫,壓下骨血裡翻騰起的陰暗和瘋狂施虐欲,溫柔地再次俯下身繼續。
夜色像是化不開的濃墨。
床幃中突然響起細弱的嗚咽聲。
“不……行。”
“別。”
青年一改往日溫柔順從。
夜色中,眸子裡盡是翻騰的濁暗,額角青筋鼓起,他彷彿沒聽到她的退縮哀求。
“太痛了,謝韞……”
“求你。”
她嗚咽聲軟軟啞啞的,可憐得要命。
可關鍵時刻,他如何肯放她?她要就要,她不要就停?
“卿卿,不要任性。”
他啞著嗓子,像是溫柔的責問。
“你是在折磨我。”
也是自知理虧。
錦寧吸著鼻子哽咽了兩聲,就死死地咬住唇,將所有哭腔憋回去,只是身子止不住的瑟縮輕顫,無意識中指甲將青年後背抓出了一道又一道紅痕。
“……”
謝韞自是清晰感受到身下人的委屈牴觸。
他幾乎是咬緊了牙關,死死按捺住沸騰燒灼的慾望,露出往日溫柔寬和地笑,終是依了她。
“好了,別哭,我們不弄了。”
他輕輕拭掉她眼尾的淚,啞聲輕哄道:“我等你真正準備好的那一天。”
錦寧將臉埋進他胸膛:“對不起……”
“沒關係,”謝韞攬著她,“是我太孟浪,才讓卿卿害怕又緊張,來日方長呢,我們不急於這一時。”
聽到他的安慰,錦寧更心虛內疚了。
實在是太……太……
也怪她被養的嬌氣了,受不得一點難受。
初次的試探,就這樣以失敗告終,還給錦寧留下了點陰影。
原來小說裡那種第一次會很疼不是在誇張?!
後來細想了想,其實不怪她,分明是不合身的刀與鞘難以相稱,反弄個兩敗俱傷!
……
那晚,兩人雖沒真正行房,其中情意倒是越發深厚恩愛了。
錦寧知道,已經到這一步,是個男人都很難停下來。
謝韞卻為了照顧她的意願沒再繼續,這得多好的男人啊?新的一天錦寧更喜歡她的病弱夫君了。
處暑之後,沒幾天就到了中元節。
中元節前一天晚上,錦寧答應了謝韞,第二天跟著他去謝容的墳墓祭奠。
可等到當天一早,臨出發前,她又生了怯。
“我……咳咳,我突然有些頭疼,去不了了。”
謝韞靜靜看她拙劣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