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領他們到屋內。
屋子小而簡陋,牆邊是砌的土炕床,屋裡的傢俱只有一張小桌和衣櫃,但收拾的很乾淨。
錦寧:“多謝大娘。”
“大娘家裡可有不穿的舊衣物能借我們換一換,我和夫君渾身溼透,需要把身上衣物晾乾……”
“有,有,”老婦人上下觀量了謝容,道,“不過,你夫君這麼高壯,恐怕沒他合身的,穿著會短小些。”
“沒事沒事,有的穿就很感謝了。”錦寧朝謝容眨了眨眼,“對吧?”
謝容垂眸看她,輕嗯了聲。
老婦人走出去拿衣服了。
屋裡只剩倆人,錦寧新奇地打量這小房間,她來這古代還真是頭一次住進這種土屋,怪別有一番趣味的。
她左看右看,一抬眸正對上謝容直勾勾盯著她的視線。
錦寧不自在地抿抿唇,奇怪地問他:“你這麼看我幹嘛?”
謝容眸底有些灼人的熱意。
他不言語,側頭看向紙糊的小窗戶,冷淡的嘴角抿過些笑意。
她方才稱他為夫、君。
夫君。
錦寧見他不吭聲,疑惑了下也未多在意,猛然想起了另件事:“我們出來了,怎麼沒見桑狸和她的城主爹?”
“他們並未捲入水渦。”謝容篤定道。
錦寧點點頭,有些對不起桑狸,她心性就是個小孩子,一心想出來玩。
可外面人心叵測,她雖聰明但因為在山裡生活,性子單純,外面也不適合她。
趙大娘幫他們找來了舊衣物,還有擦身的布巾。
不用她趕,謝容自覺地走出了屋。錦寧換衣服時幾次扯到了肩頭的傷,疼得咬牙。
那傷口經水泡過,還不知變成了什麼樣,日後長好了也肯定會落下疤痕,女孩都愛美,錦寧還是有些難過的。
這衣裙沒什麼款式花色,還有兩個補丁,錦寧穿著有些肥大,繫上腰帶,盈盈一握的腰肢和挺翹臀線一凸顯出來,原本灰撲撲的舊衣,倒顯出些秀美來。
謝容進來時,身上也已經換了乾淨的舊衣服。
他身上衣服是真的短,長度還好,袖子短了許多,一截脈絡清晰的手腕露在外面。
他手裡端著帶著個豁口的碗,碗裡是碾碎的草藥汁。
“你的傷口浸了水,需要換藥。”謝容說,“我幫你。”
錦寧搖頭:“不用,讓大娘幫我就好。”
被困在山裡時為了活命沒得選擇。
如今出了山,再脫了衣物讓謝容給上藥,實在太不合適了。
謝容擰眉:“你如何向人解釋身上的箭傷由來?”
錦寧略一想:“就說是被……樹枝弄的?反正你別管了,我能糊弄過去。”
謝容眸色微沉,唇角抿直似乎有些不悅,擱下藥碗。
“隨你。”淡淡落了這句,他看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這時候害羞了?
稱他夫君之時倒是熟練自然。
錦寧的糊弄學當真糊弄過了趙大娘。
當晚。
因著是打著夫妻的名義,兩人要睡一屋裡。
夜色昏沉,兩人各坐土炕一頭,沉默不言,似乎都在等對方開口。
錦寧悄悄抬眼,飛快地撇了那頭的謝容一眼。
紙糊的窗灑進來一些月光。
高大青年像一尊冷神。
錦寧有些撐不住了。
他難道要睡床?讓她睡地上?!
“咳,那個,”錦寧挑個話題開口,“你背上的傷也換過藥了吧?”
“沒有。”
“為什麼不換?”她有些不解,“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