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新家的當天,謝韞官場上的同僚來府上恭賀喬遷之喜,自然也少不得謝嘯夫妻二人。
喬遷宴席上,謝容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錦寧自是樂得見此,回憶那晚謝容恣意闖來又冷漠離去的身影,想來他那一身倨傲風骨,也容不得他再低下姿態。
男人都是自尊心極強的生物,何況是年少時便戰功赫赫的名將,所以錦寧是不但心謝容這次會出爾反爾、自己打自己的臉再來糾纏她。
至此錦寧和病弱夫君有了專屬於他們自己的家。
錦寧在謝家時就過得挺舒服,如今在新家還不用去和顧氏請安了、過得比之前還要快活自在,這古代對女子的束縛規矩她是感受不到一點。
謝韞無父無母,她不需要去搞公婆關係.
謝韞對她一人溫柔專情,又不擔心會有什麼後宅爭鬥。
她整天就是吃吃喝喝睡睡玩玩,謝韞公務不忙的時候都是陪她。
她也真的很享受和謝韞在一起的每時每刻,喜歡向他分享自己所有情緒,他並非只淺層的溫柔,不論喜悅還是難過謝韞總是能很好的共情,對她尊重、欣賞、理解包容,陪她哭和笑,就像一束光,她的世界由他填滿,親情友情愛情都是他。
這天錦寧去給湘玉掃墓。
謝韞陪她一起。
許久沒來掃墓看她,錦寧在墓碑前將這些時日的經歷絮絮叨叨地解釋給她聽,也沒避著謝韞。
“玉玉,不知道你有沒有轉世投胎呀。”
錦寧穿來前不迷信。
可經歷過魂穿一事,也不說信不信吧,總之玄學深奧莫測。
“我在凡間和謝韞過得挺好的,”錦寧說著轉頭看向身側溫柔青年,“你沒有看錯,他是個值得託付的良人,對我超級超級好,所以你千萬不要放心不下我。”
謝韞看著墓碑的神色淡淡,眼底一片冰冷涼薄。
轉而與錦寧相視的一刻。
青年眸眼輕彎,臉色是一貫的溫和,漾起柔軟:“她生前如卿卿一般純善,命薄早亡也算是歷的劫難,今世劫既已過,再世投胎必然是個福潤加澤之人。”
錦寧傷悲之餘,聽此得以鬆快了些,依賴地靠去他懷裡閉眸緩息。
謝韞總能共情心疼她的情緒,然後很好的寬慰開解。
左安作為護衛靜靜佇立在不遠處,臉色飛快閃過幾分沉凝。
他不能讓主子發現。
可那小姑娘不是安分的,幾次欲逃跑,根本不理解他的苦心,他也只能將人關囚起來。
……
日子漸漸恢復往日平穩。
約莫過了十日,錦寧胸口被某人撕咬出來的紅痕終於徹底消了個乾淨。
前兩天她癸水就走了,謝韞倒沒主動提要做什麼,她卻心虛的緊,明裡暗裡掩飾著說‘很出奇的還沒走乾淨呢。’
這下是終於沒了顧慮。
當晚,錦寧特意洗了香香甜甜的花瓣浴,將房裡燈盞熄滅,只留下床頭一盞銀燭搖曳。
僕子在錦寧的授意下早早地退離。
待謝韞在外官場應酬回來,同往日一般先來房中尋錦寧的身影,卻目及房內一片昏暗,輕蹙的眉間閃過些疑惑,便喚:“卿卿?”
他藉著月光走至桌前抬手剛要點燈。
內屋方向在此時傳來一聲少女柔柔甜甜的喚。
“言之哥哥~”
“……”謝韞聞之一愣,撩起眼睫朝內屋方向看過去,月光映著他頓在半空中蒼白修長的手指,指尖微蜷,垂覆下去。
屋內安靜了幾息,便又響起聲音。
“我在這呢,哥哥快過來呀。”
謝韞聽著少女矯揉甜膩到可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