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迷糊,頓了頓,看到略刺眼的日光從視窗撒來,意識到時辰應該不早了,溫吞問他,“你最近不是很忙,怎麼還沒去上職?”
謝韞莞爾回道:“我想看到卿卿醒來的模樣再走。”
“……”好像又回到以前黏黏糊糊膩膩歪歪的時候,錦寧還是有點羞恥,不知道自己頭髮亂糟糟有什麼可看的,“那你現在可以走了。”
謝韞抬手順了順她頭頂翹起的發,柔聲說:“委屈你待在府裡,我會盡量早些回來。”
他站起身,錦寧在這時卻扯了扯他的衣襬。
謝韞回頭俯望她,錦寧動了動唇,看著是有話想問,到嘴邊只說:“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他笑著點頭,轉過身走時嘴角弧度消散。
他心思敏銳,對她每個細微表情都瞭如指掌,她亦很容易看透,像個白紙。
她多半是想知道阿弟的動向。
卻又怕他猜忌生疑吧。
無妨。他已經不在乎,只要她人還在他身邊,足矣。
……
接下來的兩日錦寧都乖乖待在府中。
雖然很煩,但理智想想歷來皇位更替都少不得一番腥風血雨,謝韞不讓她出府也挑不出來錯,萬一真有亂黨想到以抓她來要挾謝韞達成什麼目的,她不就很危險,為了小命且再忍耐幾日吧。
她也確實想知道謝容如今怎麼樣。
無關乎什麼情誼,謝容說過太子繼位他會有危險,現在太子果真做了新帝,她很難不去多想,不過她和謝韞剛算和好,不好提謝容再惹了他疑忌不快。
所以錦寧只能旁敲側擊地在院裡僕從這裡打聽。
可不論她問什麼院裡上下人都搖著腦袋說不知道,一點有用的資訊也蒐羅不到,錦寧也沒當真去問,免得再驚動謝韞,只當她們和自己一樣憋在府裡與外界斷了聯絡。
直到這日下午,錦寧特意沒去午睡,去後院逮著又在園子裡捉鼠的雪球。
“你有貓病了你,今天必須把你關籠子裡去!”這兩日雪球總在這園子裡捉田鼠,然後放到她床頭。
她也猜想雪球是喜歡她,捕獵給她這個主人吃。
但實在受不了午睡醒來就看到兩隻大田鼠排排躺,睜著死不瞑目的豆豆眼望著她好嗎!!
錦寧一把將雪球從草叢裡抱起來,剛好解救了一隻小田鼠,看著那小東西不熟練倉皇逃竄的樣,她有些心虛,這莫不是昨天那兩隻田鼠的小鼠鼠吧?
造孽啊。
錦寧抬手拍了下雪球又逐漸肥起來的屁股:“你乾的好事。”
“……怎麼可能,謝將軍那般英武神姿,戰場上從無敗績……怎麼會通敵叛國?”
“噓!!”
兩個提著噴壺的小丫鬟朝這邊走過來,錦寧只隱約聽到其中幾字,卻足夠她心驚肉跳。
她抱著雪球,蹲下掩在花叢後面。
兩個丫鬟不知她在這裡,確定後院沒其他人才繼續議論。
“誰又能想到呢。”
“說不準是遭奸人陷害!”
“怎麼新帝一登基,謝將軍就變反賊了?反正我不信謝將軍會叛國,他是景國的大英雄。”
“若真是誣陷,他人怎麼會失蹤?據說還早一步將謝家人口送走了,可不就是畏罪潛逃,坐實了罪名,現在滿京城都是他的通緝令……”
“那咱們郎君會不會受到牽連,郎君是謝家義子,好像還和謝將軍是挺親厚的兄友。”
“應當不會吧……”
“喵嗚!”雪球突然發出一聲悽鳴,錦寧霎時從呆怔中驚醒。
原是她無意識寸寸攥緊了手,手指捏疼了它的肉。
她慌忙鬆開手,雪球得到自由嗖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