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小魚點了點頭。
金髮男孩探出腦袋,讓出了大片門縫。
透過門縫,章小魚看到一身穿著黑色皮裝的超哥,他正在豬棚裡照看著豬仔。
章小魚邁步進去,大聲喊道:“超哥。”
梁超應了一聲,轉頭向金髮男孩說道:“給我這個老同學找個座去。”
別看金髮男孩平時怪囂張跋扈,但他對超哥的話卻異常受用。
順手給章小魚搬來一個板凳。
章小魚喃喃道:“不必客氣。”
緊接著說道;“超哥在幹什麼?”
只見超哥在豬棚裡左走右走,四處觀看,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不一會超哥中氣十足的說道;“看來今天的豬仔又生不了了,又要讓霍師傅空跑一趟了。”
金髮男孩笑著說道:“那這也沒辦法,我現在給霍師傅打電話,讓他回來。”
看著章小魚手足無措的樣子,超哥說道:“別嫌這裡髒,找個地方坐下吧。”
章小魚的眼神中帶有一絲慌亂,有些扭捏的坐了下來。
“母豬臥槽幾天了,明明看到乳頭腫脹,紅亮,怎麼就是不下崽呢?奇怪。”超哥自言自語道。
金髮男孩跟著呵呵一笑,附和道:“超哥的眼力是最毒的,上次臨產豬仔,就被言中了,這次大機率不會錯。”
說這句話時,金髮男孩臉上露出崇拜的神情,很明顯,超哥在他心目中有著十足的分量。
不一會大門吱呀一聲開了,霍師傅慢悠悠的回來了,後面還跟著一個女人,一頭波浪卷,一身青綠色裙子,看樣子約莫有50來歲。
“怎麼了,豬仔產不下來嗎?”霍師傅問道。
“有點奇怪,明明是要產的跡象,咋突然沒了動靜。”梁超喃喃自語道。
“那我就不讓人抱走了。”霍師傅說道。
這家豬場辦在農村,霍師傅與這裡的村民保持著極其不錯的關係,有些想要豬仔的散戶,總會事先跟霍師傅打好招呼。
這次仍不例外,霍師傅本來是通知村民來抱養豬仔的。
走到半路就接到了金髮男孩的電話,只好中途折返回來了。
跟在他身後的女人是他的姘頭,兩人在一起有幾年了,叮叮咣咣,不少拌嘴。
金髮男孩經常開他們的玩笑,尤其對這個女人,那是嘴下不積半點德。
因為已經活到這個歲數了,這個女人愣是沒生下半個子嗣,活脫脫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
當然最重要的是,霍師傅本人也經常以此調侃這個姘頭。
姘頭也不示弱,也會不失時機的反駁,說霍師傅有兒有女,跟沒有一樣,整年見不著孩子,跟不下蛋的母雞差不多。
兩人經常你一嘴我一語的互相調侃著,不厭其煩,自得其樂。
這不這會又槓上了。
每次槓到最後,都會以不下蛋的母雞做結束語。
章小魚聽的倒是新鮮。
金髮男孩只顧在一旁呵呵傻笑,似乎早已習慣了。
梁超快言快語道:“別槓了,整天就這幾句不嫌煩啊!”
其實在梁超心裡,霍師傅還是值得尊敬的,畢竟他才氣外漏,琴棋書畫不說精通,說起一樣來,總會滔滔不絕。
章小魚聽他們抬槓,只是感覺好笑,至於真實情況,她並不瞭解。
霍師傅開口說道:“好男不跟女鬥,我先止住。”
梁超爽朗一笑:“這才對嘛,整天磨嘴皮有什麼意思。”
這時候梁超從豬棚裡走了出來,脫下了黑色皮裝,上身穿了一件白色背心,裸露出幽黑結實的肌膚。
章小魚不自覺地捏了下鼻子,似乎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