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貴妃娘娘能夠親自向世子妃賠禮道歉。”玉容歌握緊安寧的手,原本暖花開一般的俊美容顏,此刻就像寒冷臘月一般地冰冷犀利。
“當然了,我平陽侯府既然收了世子妃為義女,那麼作為哥哥,我顧傾城到時候也會在皇上面前稟明一切,請皇上做主判定的。”
“同樣,作為朋友,我嫣然郡主到時候也會在皇伯父那裡做個見證的,世子妃究竟有沒有欺騙貴妃娘娘的意思,想來在場的幾位都可以作證的。”左嫣然此話一出,邊上的沈月嬋也小聲地跟了一句。
“到時候我沈月嬋也願意為世子妃做個見證人。”
“還有我,翰林院的編修上官梓寒,我也可以做個證人,證明世子妃剛才絕對沒有開口說過要當場親筆給顧佳佳寫一副好字。”
“還有我,蘇太醫的嫡長孫蘇文瑾,我也願意為世子妃做個證人,證明世子妃確實沒有輕視貴妃娘娘的意思。”
“你們——”薛貴妃氣得指著在場的一個個,揮手想叫人教訓他們幾個,卻不想安寧直接衝過去,一把就抓住了邊上的那位薛琉璃。
“薛姑娘,既然此事因你而起,那麼,何必讓貴妃娘娘為你出面打抱不平呢,若是真讓貴妃娘娘氣壞了子骨,想來薛姑娘這心裡頭也不好受吧。再說了,你我之間,素不相識,我沒有必要對你特別,你也沒有必要對我挑刺,所以這件事是很容易說清楚的。若是薛姑娘認為我沒有賞你這個面子而憤憤不平的話,那簡單,只要讓皇上請個太醫來,或者你們信服的,比如上次給衛國公府衛少棠驗傷的姬流觴姬大人來瞧一瞧也行,看看我安寧這手腕是真的受傷了,還是假的受傷了,如何?”安寧的目光犀利如刀刃,那光芒刺得薛琉璃莫名地後退了一步。
“貴妃娘娘,我都這麼說了,你意下如何?”
“這個——”薛貴妃看著安寧成竹在,毫不懼怕的樣子,她倒是猶豫了,萬一這安寧查出來,手骨真的受傷了,那麼她豈非要擔上一個仗勢欺人的罪名?那可是大大有礙她的名聲的。
先前她好不容易用了苦計,都不惜讓自己的皇兒自殘了,這才換來了皇上近來的恩寵。若是再次敗在這上面,那先前的努力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嗎?
想到這裡,薛貴妃很快就改變了心意。
她道:“其實世子妃的話也有道理,既然這是你跟我家旁支妹妹的事,本宮原本就不該插手了,剛才倒是本宮失態了。”
“貴妃娘娘果然不愧是貴妃娘娘,既然貴妃娘娘都這麼說了,那麼,薛姑娘,請吧。”既然你要想著找茬,那麼來吧,她安寧不會懼怕你半分的,你給一分顏色,她安寧就還你十分顏色。
“這,這,這,世子妃,這只是個誤會而已。眼下臣女聽得世子妃這般一解釋,也就明白了世子妃壓根就沒有看不起臣女的意思,是臣女聽偏了,不該偏信了那個不該信的小人,如此,倒是誤解了世子妃。對不起了,世子妃,還請世子妃原諒臣女這一次的莽撞跟失禮,琉璃在這裡給世子妃賠禮道歉了。”薛琉璃知道,眼前這種狀況,到了皇上面前,吃虧的只會是她自個兒,憑著這麼多人給安寧撐腰,加上安寧信誓旦旦地說她手骨受傷,任何一個來查驗傷勢的若是真的查出了她手骨受傷的話,那麼到時候難堪不能下臺的就是她薛琉璃。
想來薛貴妃也是考慮過這裡頭的厲害關係了,平衡了一下才會這般放棄了,而她呢,區區一個薛家旁支的姑娘,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會去以卵擊石,所以,她只能放下姿態給安寧賠禮道歉,只有這樣,她才有退路,貴妃娘娘也不會因此而對她有什麼看法。
同時,她也相信,只要她肯賠禮道歉,安寧也不得不放棄追究這件事。而以後之事,她依舊可以徐徐圖之。
可是安寧呢,偏偏不是薛琉璃想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