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天右手縮在袖子裡開始偷偷地掐決,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他心裡正在掙扎著,一個賭博式的選擇。
此時大劍已然落下,防護光罩一陣狂閃卻安然無恙,大劍上的威壓已然消失,而此時的傅凌天卻似乎更加緊張,他左手扣著的獸皮甩手打出,兩張獸皮見風就長,眼看幻化成桌面大小,重疊著護住了傅凌天的背後。
“轟”的一聲巨響,身後虛無的地方炸起一串白煙,第一層獸皮被炸開一個茶杯大小的圓洞,傅凌天卻無瑕顧及這些,右手早掐好的一刀斬決向後甩出,一道淡藍sè的光刃迅捷無比地砍去,而他並未停手,一抹如意袋,然後用手虛空一點,卻沒有發出什麼法器。
“當”一刀斬的淡藍sè光刃被什麼東西擋下,“啵”不知是什麼東西在繼續前衝,虛無中“噗”地爆起一串血珠,“哎呦”一陣呻吟聲,此處的空間一陣扭曲,顯露出一根瘦瘦的“小樹樁”,小樹樁上半部分卻淌著血。
樹幹怎麼會淌血?難道是千年的樹jīng?
突然,小樹樁彎下腰哼哼起來,他抬起一根竹竿一樣的胳膊,指著傅凌天大罵:“他nǎinǎi的熊,你拿什麼玩意打的老子。”
傅凌天呲牙壞笑道:“噢,原來是個人啊,我還以為是根樹樁子呢,不過我說老兄啊,你這小身板還出來混啊,看看您這楊柳小腰,風大時您千萬別出門啊……”
這時小樹樁已經止住了血,他鷂鷹般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傅凌天,嘴唇動了動,向傅凌天背後的肉球傳音。
肉球舉著那把銀光閃閃的大劍,傻傻地楞著,他不明白這百試百靈的雙簧,在這個年輕人這裡怎麼就失效了呢?
其實最讓他鬱悶的是,這次戰鬥自始而終傅凌天都沒看他一眼。
那邊傅凌天還在不停地刺激著樹樁,因為他知道論實力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只有把他們氣瘋、逼急,他們才會犯錯誤,這樣才有機會。
剛才他故意蔑視肉球也是這個理,如果這樣還不行,那麼傅凌天只能靠新學會的我yù隨風刀逃命。
“喂,你們倆別這麼親密的耳語好吧,我這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還有你這顆老樹樁,挺好的體型出來打劫不是白瞎了,就憑你那盈盈不夠一握的小蠻腰,隨便走入任何一處煙花柳巷,那些所謂的頭牌肯定沒飯吃了,對了,你叫個啥?將來出名了我好吹噓認識你啊。”
樹樁卻一點也沒生氣,只是淡淡地道:“小子,虧你在趙國混了這麼久,難道就沒聽說過肥瘦二仙的名頭?”
“肥瘦二仙?我看應該叫肥肉竹竿。”傅凌天不緊不慢地道。
瘦仙卻一點不生氣,他反而笑了,笑聲如夜梟,“桀桀~你想激怒我是沒有用的,還是省省吧,”他突然停止怪笑,驚訝問道:“你是玄道宗的弟子吧?”
傅凌天似乎一愣,低頭看下身上繡著小小yīn陽魚的青衫,“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你是哪派的?”
瘦仙淡然道:“玄道宗的宗主與我有些淵源,你把如意袋留下,可以滾了。”
聽了這話傅凌天樂了,他是被氣樂的,然後說了句奇怪的話,“你以為我很傻嗎?”
傅凌天沒傻,肥瘦二仙卻被問傻了。
傅凌天冷笑道:“一個煉氣八層小修士,竟大言不慚地認識我家宗主,你以為你是誰啊?況且你又受了重傷,卻仍要打劫我,而且還要放我走,不怕我回來報復你嗎?呵呵~你受的傷是不是很重啊,看來是打不過我了,所以才想用大話把我嚇走吧。”
傻愣的肉球卻忽然怪笑道:“找死!”他只說了兩個字,卻瞬間發出了四種攻擊,而攻擊卻是受傷的瘦仙發出的。
兩團頭顱大小的火球,從左右攻擊光罩;一根避火狼牙錐正面衝擊;一條青光粼粼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