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是傷人還是殺人,其實都沒多大區別的。」
陳安語氣依舊平靜,繼續道:「赤火幫剛統治了百草巷,新官上任三把火,正是需要立威的時候。」
「而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毫無疑問就是跟他們對著幹。」
「你覺得,他們會因為你只傷人不殺人,而選擇放過你嗎?」
陳安知道,沈青依也知道,答案肯定是不會。
因此,沈青依沉默了。
陳安不想多說些什麼,有些失望和無奈地對沈青依說道:「沈道友,如果你堅持要在沒有絕對實力的情況下去懲女幹除惡,那我只能說,我們道不同而不相為謀,到時就好聚好散吧。」
丟下這句話後,陳安離開了房間。
他說的這句話,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好聚好散是不可能的。
他捨不得。
但是,道不同而不相為謀是真的。
他有一整個家要照顧,不會讓沈青依給這個家帶來風險。
房裡。
沈青依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只剩自己一人的房間,心裡感到有些難受。
她變了,變得在意陳安對她的看法了。
或許,這就是日久生情。
一晃眼。
半個月過去了。
又到了交庇護費的時候。
高管事找上門來了。
陳安帶著靈石出去交錢。
沈青依見狀,也跟著走了出去。
這一次,陳安和上次一樣沒有給高管事送禮,只給了2塊中品靈石。
因為他知道,像高管事這種人是喂不飽的,就是個無底洞。
已經沒必要去餵了。
高管事見陳安只交庇護費,拿過靈石轉身就走,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很是高冷。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
陳安和沈青依都沒有急著回到家裡邊。
而是和上次一樣,默默站在門口看著高管事去其他家收取庇護費。
高管事狗改不了吃屎,依舊跑去調戲住在前邊不遠處賣靈果的那個寡婦。
陳安眼睛是看著寡婦那邊,但餘光一直落在身旁的沈青依身上,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見她看著高管事調戲寡婦的一幕這麼久都沒點反應。
陳安欣慰地笑了笑,伸手摟著她的纖纖細腰,柔聲說道:「沈道友,走吧,我們回屋裡。」
「嗯。」
沈青依惜字如金道。
在回去屋裡的路上,她的一隻手一直握住劍柄,顯然是想出手,但一直極力剋制著。
陳安把這一幕都看在眼裡,安慰了她一句道:「沈道友,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那個寡婦,你不插手的話,她還能每天都活得好好的,頂多被那高管事調戲佔便宜。」
「可一旦你插手,那她的下場可能就會悽慘無比了,大機率會因你的衝動行為而香消玉損。」
「嗯,不對,不是香消玉損,是身死道消才對。」
陳安覺得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對別的女人用香消玉損這個詞不太好,有種當著自己女人面前在看路過的美女一樣。
聽著陳安的這番話,沈青依抿了抿薄唇,有些認命地接受了事實道:「陳丹師,你說的對。」
聞言。
陳安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真不容
易啊。
這沈青依那近乎病態的懲女幹除惡強迫症,總算是有所改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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